知情人士萧泽先生微妙地看了方爸爸和方妈妈这对心宽的夫妇一眼,心想难怪方敬心那么大,原来是遗传来的。
不知情人士叶驰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九哥对哥可好了。”说完不无羡慕地把头转向方小姑,“妈,你什么时候再给我生一个哥哥呗,我要求不高的,能像九哥对我哥那样好地对我就行了。”
众人喷饭。
方小姑夹了一块鸡肉塞到叶驰嘴里,道:“吃你的饭吧。”
叶驰嚼了嚼,一口咽了下去,还不忘耍宝:“哦,对,我妈就算再生也只能给我生个弟弟,生不出哥哥了。”
一顿团年饭吃了几个小时,饭菜都热了两遍才吃完。饭后,便是千百年来所有小孩子们最喜欢的兴余项目——发压岁钱。
只用方小乐一个未成年,所以他收到的压岁钱最多,足足有七个红包。是的,即使是初次见面的萧泽,也给他包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红包。
相比起收获满满的方小乐,方敬一个人最伤心,因为他发出去的红包最多,足足发了七个红包,
作为家里已经成年,还是老板的方敬,红包只出不进,真是太亏了!
幸好家里人口简单,要是再多几口人,红包都要发穷了。
好在方小乐十分贴心,见他哥一个人当散财童子当得太可怜,转手就把自己收到的红包全给他哥了,方小乐的懂事贴心,好歹小小地安慰了一下方敬受伤的心灵。
“轰”地一声,不知道谁家礼炮声响,像按动了某个控制开关一样,“咻咻咻”,五彩缤纷的烟花在渔村上空升起,鞭炮声、礼炮声、小孩的欢叫声、大人们的叫好声此起彼伏。
方敬一把拍在方小乐脑袋上:“咱家也有花炮,让你九哥搬出来给你们放去。”
方家的烟花礼炮自然是最多也最漂亮,不光方小乐和叶驰这个大顽童玩得不亦乐乎,就连岑九向来冷漠的脸上都闪着一抹深深的渴望。
对于连过年都要出任务杀人放火的大齐暗卫来说,放烟花这种过年余兴节目自然也是没有任何经验的。
方敬看到叶驰和方小乐两个在院子门口玩花炮都要玩疯了,他拿了两桶花炮,拽了一把岑九,说:“走,哥给你放花炮去。”
岑九眼睛一亮,两个人跟作贼似的偷偷摸摸往海滩上跑去。
咻咻咻——
梆梆梆——
绚丽的烟花在海边升起。
方敬坐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屁股底下垫着岑九的羽绒外套——他担心方敬坐在石头上会着凉,这也实在是太小心了一些eads;。
岑九点燃了一支□□,弹体在夜空中爆发成绚烂夺目的各色巨型垂柳,然后一点一点归于平寂,真是漂亮得让人叹息。
他想起每年春节时,宫里的娘娘们也会点几枝烟花,那些花费了百匠署无数匠人心血制成的昂贵的烟花,跟方敬随便在大街上花几块钱十几块钱买回来烟花一比,简直被虐成渣。
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坐在石头上的那人,方敬嘴角带着笑,眯着眼睛的表情像极了一只餍足的猫,既漂亮又高傲,却勾得人挪不开眼。
岑九走过去,蹲到他身边,摸着他的嘴角,在漫天的烟花中,和方敬亲吻。
等到把两桶礼炮放完,方敬被冻得连鼻涕都要流下来了,果然浪漫是需要代价的。
两人一路小跑着回到院子里,萧泽和叶驰带着方小乐还在院子里放烟花,有几个常年在外面打工的邻居过来跟方爸爸他们聊天,大家的兴致都很高,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和岑九小小地离开了一会。
大家一直闹得很晚,凌晨两三点了才陆陆续续离开。
方妈妈和方爸爸年纪大了,兴头一过,瞌睡上来两个人洗洗先去睡了。
叶驰带着方小姑回农家乐那边休息,方敬和岑九把院子草草收拾了一遍,也回了房间。
“这是什么?”刚进门岑九就变戏法似的从柜子里摸出一个盒子递给方敬。
方敬打开一看,居然是一盒瑞士莲的巧克力。
“……”方敬。
不等他弄明白,岑九又拿出另一个大点的礼盒,里面装的是一件c□□的当季新款男士羊绒大衣,那价格方敬自己都不舍得买。
岑九解释说:“我听说这个牌子的衣服很好穿,你穿着肯定好看。”
方敬:“……”
岑九最后递过来的是一张银行存折,是的,不是卡,而是方方的纸质存折。
方敬瞄了一眼上面的存款额——两万五千块。
有点少,但他确定这已经是岑九的所有积蓄了。
“我以后会努力赚好多好多钱,花不完那么多,都给你。”岑九的笑容羞涩又腼腆,简直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比所有人对你还要好。”
莫名地,方敬想起不久前,岑九问自己想要的新年礼物时候时,自己是怎么回答。
他想要吃好吃的糖,所以岑九想尽办法给自己买了最好吃的瑞士莲巧克力;他想要好看的衣服,所以岑九买了一件他自己都不舍得买的c□□的大衣;他想要好多好多的钱,所以岑九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存了起来,在过年的这一天拿给他。
这一刻,方敬的心暖暖的,他把衣服一扔,身体往前一扑,把岑九扑倒在床上,摸了摸岑九年轻英气的脸,无比得意地道:“你忘了送我最珍贵的礼物啦。”
所有礼物加起来也不如那一样珍贵的,他最喜欢最重要的男朋友。
岑九搂着他的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方敬:“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么?”
以后也要一直在一起,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方敬表示,今年的新年礼物,他很满意,非常满意,满意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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