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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见状,纷纷不敢上前。那独眼龙干咽一口唾沫,惊恐着望着李攸烨。
“你们做什么营生不行,居然做强盗!目无王法,欺压良善,我现在就拿你们去见官!”李攸烨怒道。
“王法?爷爷反得就是王法和狗官!”这话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他们,先是那独眼龙不要命地拨开脖子上的剑,拿刀往李攸烨身上砍,紧接着那几个人也不管不顾地冲了上来,抡着刀要跟李攸烨拼命。
李攸烨起先并没有下狠手,这番为了自保,免不了又刺伤了几个人,抢了马,夺路而走。那几个强盗惧于她的威势,没敢追上来。
在马车上焦急等待的众人,见到李攸烨平安归来,都松了口气,只权洛颖一副闷闷的样子,李攸烨暂且压下想去问的心思,回想着那几个强盗的反应,觉得非常怪异,只对众人道:“天快黑了,小道不安全,我们改走官道,然后找家驿站歇息!”其余人都同意。杜庞在路边的树上为陈越留下记号,便赶着马车往官道寻去。
夜幕渐渐降临。杜庞在马车前头点起火把,一行人上了官道,却迟迟找不到驿站。行了一天的日程,早已经人困马乏,突然看到前方有亮光,一行人显得尤为兴奋。
然而他们这兴奋还没持续多久,就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惊得措手不及。本来寂静的道路两旁,火把突然冲天而起,紧接着漫天的吆喝声,把他们包围起来。
“弟兄们,看看这次抓到的是什么官儿?”一人大声喊道。
李攸烨看着将他们包围起来的陌生面孔,有近百人,她警觉地护在马车周围,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官道,居然有人扬言要劫官,这江阳郡当真是没有王法了!
“哟,小兔崽子,气焰挺嚣张的嘛,弟兄们,给我抓住她!”
“敢问阁下可是许良柱?”一直沉默不语的纪别秋突然喊道。
“慢着!”又是方才那声音,围拢的人群立马散开一个口子,一个膀大腰粗,胡子像个蝴蝶结一样飞在腮帮上的汉子走了过来,很显然,他是这群人的首领。他仔细看了看纪别秋:“你是?纪大夫?”
“一别三载,许老弟可还好?”纪别秋登下马来。
“哟,真是纪大夫!”那叫许良柱的人见了纪别秋,一脸激动地抱拳道:“当年多亏了纪大夫相救,我才侥幸活了下来,纪大夫的大恩大德,我许良柱没齿难忘!”
“唉~~治病救人乃是我的分内之事,许老弟此言纪某实在不敢当!”
李攸烨等人诧异地看着纪怪胎和那人套近乎,把冰儿伸出来的脑袋塞进去,“嘘”了一声,拉上窗帘。
“许老弟,这是我的外甥,我们正好路过贵宝地,不知道哪里惹了老弟,这是怎么一回事?”纪别秋问道。
“哦,既是纪大夫的外甥,那是我们抓错人了!”许良柱挥一挥手,众人散开,他又回头:“不瞒纪大夫,前几天我们抢了官仓,听说朝廷要派兵来剿我们,我们就想抓几个官问问情况!”
“抢官仓?你们这不是造反吗?”李攸烨道。
“我说小外甥,”这位大蝴蝶结跟纪别秋称兄道弟,直接喊起了李攸烨外甥,“你不知道咱江阳百姓的苦,村里有十户人家,九户都要饿死了,可是官府就是不发放粮食,我们要不是被逼急了,哪里敢抢官仓!”
“饿死?怎么回事?难道官府不管么?”
“那些官儿根本不把百姓当人看,怎么会管我们死活,去年发大水,淹死那么多人,有谁管过我们!”人群中有人搭腔道,结果引来众人的附和:“对啊,谁会管我们百姓死活!”
许良柱摆摆手让他们安静,对李攸烨道:“小外甥,我现在跟你也说不清,纪大夫,你来了就好了,我们很多兄弟都生了病,还望纪大夫救救他们!”
纪别秋看了眼李攸烨,得到后者的点头,一行人便随着许良柱蜂拥着到了一处山脚下,李攸烨让杜庞等人留在原地,她和纪别秋两人上山。
临走前,权洛颖走到李攸烨身边,拉起她的手,塞给她一个方方的东西,李攸烨握着那巴掌大的物什,不明所以。
“这个叫定位仪,你戴在身上,如果有危险,就按当中的这个按钮,”权洛颖悄悄道,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我就知道你在哪里了!”说完好似松了口气,脸色也不那么不乐了。
李攸烨心里一暖,点了点头,然后问:“我只要按这个,你就会来么?”
权洛颖抽了抽嘴角:“你有危险的时候才可以按,不可以随便按,随便按我是不会来的!”看到某人那亮亮的眼睛,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她讲清楚,免得她滥用了。
“哦!”李攸烨又点点头,把那定位仪塞进怀里,掖好,心想,这姐姐有时候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她要是有危险,怎么会用这个把她招来,让她也陷入危险之地呢。不过,即使这样,心里还是美美的!这是不是代表了她的牵挂?
等他们到了山顶,先经过一座座茅草搭的棚子,最后停在一处木屋前,那许良柱在外面大喊道:“大哥,我带了一位大夫来,弟兄们有救了!”
片刻,就从木屋里走出来几个草莽汉子,为首的一个,正是许良柱口中的大哥,出人意料的是,此人三十来岁,看起来比许良柱年轻许多,身材矮小,其貌不扬,但是眼里却透着透彻的光。他一眼就看出李攸烨非富即贵,只不动声色,暗中观察着她。
“在下胡万里!”
“在下纪别秋,这是我外甥李游!”
打过照面,那胡万里便引着他们到了一处茅屋聚集地,这一路上,李攸烨粗略算了下,如果一个棚子住五个人的话,这个山寨大约有数百人之众,而等到胡万里掀开一处草棚席子,李攸烨差点惊呆,里面哪里是五个人,二十人都有余了,棚子里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有老有小,有男有女,衣衫褴褛,皮包骨头模样,简直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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