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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在权洛颖的亲自见证下,陈荞墨将培养皿中的双卵子慢慢引入保育箱中。从此它便是一个具有不可剥夺生命的存在。撺掇这一切发生的始作俑者权至诚忍不住激动地热泪盈眶。鲁韫绮和刘速等人围在一块,与她们一同见证这具有特别意义的时刻。
隔着一层透明保温玻璃,权洛颖呆呆地注视着那被一层淡淡光晕包围的简单小生命,她太小了,小的肉眼看不见,但权洛颖却能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听她简单的心跳,想象她未来的模样。她不禁弯起了嘴角,这是那天以后,所有人在她脸上看到的第一个笑容。那么真实,那么快乐,那么感激。
终究是有期待,就会有希望,有希望,生命便会迸发想象不到的坚强。
权至诚用胳膊捣了捣陈荞墨示意她快看,陈荞墨早已经将女儿的微妙表情收入眼底,此时心中已经装满心酸。权至诚又推推她,她小心地走过去,试着拉起女儿的手:“小颖,不要再跟妈生气了好不好?”
权洛颖静静看着她:“妈,谢谢你!”
权至诚看着老婆又要掉泪,赶紧出来调节气氛:“哎哟,没想到三世同堂的感觉这么好哇!”周围人被他那自我感觉良好的表情逗乐,纷纷开怀笑起来。
“什么三世同堂,少得意忘形了你,这一世只能算半个!”陈荞墨恢复了原本的活泛,忍不住往他头上泼冷水。
“哦,小颖,你妈的意思是她算半个,你爸不敢苟同哈,你爸我自认为自己是完整的!”权至诚插科打诨的样子,几乎把陈荞墨气得鼻子冒烟。对这种曲解她意思的行径十足的愤慨。可她仍然在女儿面前极力忍耐,不能把良好的开端给毁了。鲁韫绮忍不住捂嘴偷笑。权洛颖只把头倦倦地靠向权至诚肩窝,不笑也不说话。权至诚朝陈荞墨得意地挤挤眼,意思是,看来你的路还很长哦!
陈荞墨气不过,看着这对父女有抱团孤立她的趋势,不顾眼前的劣势局面,冲口而出:“我现在就把话讲清楚,孩子固然要生,但必须在小颖二十岁以后,现在不许生!”
整个生命实验室里忽然刮起一阵冷风。大家恶寒地看着陈医师一副“我是医生,我说了算”的霸道表情,暗忖,果然是狼外婆。
而权至诚接下来的话却又让气温陡然升高,直至汗流浃背:“你……你,你难道想让我外孙在保育箱里呆三年?你这是让我外孙蹲监狱啊!不行,我决不答应!”权至诚想象自己被塞进那保温箱中的情景,简直一天一小时一分钟都无法忍受,她居然要三年?
陈荞墨直接甩头不理会他,转而睥睨着权洛颖:“怎么样?你答不答应妈?”
“妈~”如她所料,女儿的撒娇如期到来,陈荞墨看着上钩的权洛颖,得意地瞥了眼目瞪口呆的权至诚,一副“老娘不靠你也能搞定”的样子,亲切地拉着女儿的手:“乖哦,小颖什么时候想要小宝宝,妈都答应你,不过,在生小宝宝之前呢,要先养好身子,这样小宝宝才能长得健康啊,你看,你以前就是太瘦了,从今天开始要按时补充营养,吃我给你做的营养餐,这样小宝宝才能有良好的生存环境,还有啊,你以前都不爱吃豆子,研究表明呢,吃些豆子对小宝宝的成长发育好……”陈荞墨心里已经开始暗暗筹划,趁这个机会打算把权洛颖老早以前坏习惯也给改了,她这次可是捏准了女儿的命脉,只要凡事加上小宝宝,相信她都能做到的。果然,权洛颖经过短瞬地皱眉以后,都一一答应了下来。权至诚看着母女俩抱团走开,只剩下在嘴里拼命“切切切切”的份儿了。
鲁韫绮为那人最后检查了遍身体,看到她脸上倦倦的幸福,轻轻叹了口气,关上门。
“晚安!宝宝!”权洛颖安心地闭上眼,怀中紧紧抱着权至诚专门给她设置的连接保育箱的视频交换机,沉沉入睡。绷了那么久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迎接她的必是一场冗长而又疲乏的梦境。
建康城,瑞王府。李攸烨与上官凝即将大婚的消息刚传出去,提前来王府道贺的人就已经络绎不绝。杜庞在门口迎来送往,有条不紊地张罗着一切。纪别秋则在里面布置礼堂,鲜艳的大红“囍”字,在门窗上集结,为沉闷许久的王府凭添了一股喜气。王府所有人都热火朝天地忙碌着,里面却独独缺少了王府的主人,瑞王李攸烨。
杜庞忍不住朝门外眺望。知道李攸烨定是又去了霜山。一连好几天她都往霜山上跑,有时一呆就是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就是站在那里发呆,喃喃自语着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情。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想告诉她,其实她把一个最重要的人忘记了。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司马温此时也忙得不亦乐乎,一会在屋里招待客人,一会儿又跑外面帮纪别秋把大红绸带挂起来。他原本持着李攸烨的引荐信来京城投靠江令农,却正赶上江家被污蔑谋反一案,江令农先是安排他暂避锋芒,后来还乡之前在朝中给他谋了个差事,熟料他却推辞了,自己要求进瑞王府做了一个幕僚。李攸烨欣然接纳这个老朋友的到来,并履行诺言,与他开怀痛饮。如今皇宫和瑞王府的矛盾日趋明显,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有胆量在这个时候进瑞王府,就让李攸烨对他刮目相看。
这会子,他又过来帮杜庞把一个重要的客人送出门外。回来后抹把汗,踱到杜庞跟前:“这已经是今天第二十波人了,这些人先前没什么动静,怎么现在突然这么积极了!”
“呵,瑞王殿下现在虎落平阳,这些人多半是冲着上官景赫的面子来的!”杜庞冷笑道:“我们莫管别的,来了就热情招待,这个时候,即使拉拢不到朋友,也切莫给瑞王树敌!”司马温明白地点点头,又返回府里忙活了。
“杜庞!”突然一声雀跃的呼唤从远处传来,杜庞扭头去看,只见两辆青蓬马车正一前一后朝王府驶来,站在马车前端朝他兴奋挥手的,竟是好久未见的冰儿!不过,她的旁边还站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模样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杜庞恍然记起,那应该是包家的那对龙凤胎姐弟。
三个小家伙从车厢里欢快地蹦出来,几乎要把前头驾车的车夫给挤下去。再看那极力抓着车门不让自己掉下去的倒霉车夫,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截过他们马车的许良柱。那极具表现力的蝴蝶结状的大胡子,此时随着车轮一颠一颠地上下起伏,就像要飞起来似的,想让人认不出都难。他的脸上不由挂起笑容。从石阶上迎下来。屁股只剩一半撑在车上的许良柱赶紧将马车停在门口,跳下来,大大地松了口气:“杜兄弟!”
“许二哥!”杜庞亲切地唤他。
这时候,纪别秋听到动静也从院里走出,看到许良柱先是吃了一惊,接着越过他往他身后看去。只见,莫慈和一个面生的妇人相互扶持着正从马车上下来,而紧跟在后面的那辆马车,业已在门口停住。车夫从车上跳下,反身掀开了帘子。胡万里和一个陌生的男子相继从车厢露出头来。那陌生男子一下马车就走到前面那面生妇人身边,看神态就知道他们是一对夫妇。
他还在纳闷这一行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胡万里就笑着朝他们拱手:“杜兄弟,纪大夫,别来无恙!”
“呵呵,胡先生,你们果然来了!”杜庞笑着拱手还礼,两人似乎有什么事情心照不宣。
“包掌柜,包夫人,里面请!”杜庞笑着冲那对夫妇拱手,原来他们便是阜丰米粮的包掌柜夫妇。把一行人都请到正堂里落座,看茶。杜庞笑着对胡万里道:“胡先生果真没有食言,总算到了,公子可是在京城等先生很久了!”杜庞看这一行人满面春风的模样,知道灾民一事一定有了令人满意的结果。
“呵呵,惭愧,惭愧,承蒙李公子不弃,胡某以后愿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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