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钩很认真的想了想,道。
闻言,苏败微抿着嘴角,掀起一抹笑意,这妮子确实是霸道又精明,不过当想起那张带着凄凉的花容时,苏败心头不知为何有些沉重,“她把自己藏的很深很隐秘,那是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那是一个尘封已久的古老盒子,把自己伪装的像个疯子,疯言疯语!”
吴钩眼神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着苏败,声音有些颤抖道:“老大,你该不会将沧月给睡了吧!”话落,吴钩眼中露出难以掩饰的期待。
苏败眼角的肌肉微微一挑,直接一脚踢过去。
睡了沧月?苏败只觉得背后有种冷飕飕的阴冷,谁要是睡了她,苏败敢保证那妮子绝对会将那人下面东西切着数年轮。
……
旭日初升,霞光万丈!
苏败辞别吴钩,走向琅琊剑阁。
数十名琅琊内宗弟子犹如标枪般笔直的站立着,林瑾萱犹如众星拱月般站在其内,她神色古井无波,然纤弱的柳眉却在这张精致的细脸上勾勒出一抹柔弱。
在苏败走来的时候,林瑾萱美眸微抬,淡然的望了苏败一眼。
其余琅琊宗弟子也纷纷望去,眼神有些复杂。
苏败一脸平静的走来,对于这些复杂的眼神,他的目光始终未曾起过波澜,站在琅琊剑阁前,微闭着双眼。
看着如此平静的苏败,众人的眼神更加的古怪。
与此同时,在甲板的另一头,庄梦阁内门弟子聚拢在一起,议论纷纷:
“就是那小子,企图染指沧月师妹!”
“半步凝气?听说那小子丹田破碎,呵,还是谢胜师兄说的对,茅坑里的石头就应该乖巧的待在茅坑里,妄想登天成为星辰!”
谢胜站在首位,面无表情,他的目光未曾向苏败望来,挺拔的身体犹如长枪般,隐约间渗透着厚实的沉重气势。
掺杂着议论的海风声犹如锋利的刀刃般向着苏败扑面而来,苏败的身形仍纹丝未动,站在那里,就像坐禅的老僧般,这一幕落在诸宗长老眼中,脸上皆是浮现出讶然之色。
而见前者未有反应,这些议论声更加的肆无忌惮,谢胜静静望着越来越近的海岸,没有制止。
“这些庄梦阁弟子嘴还真溅,为了讨好谢胜那家伙,用得着如此践踏他人的自尊!”
数名琅琊宗内门弟子略微有些恼怒,虽然他们看不惯苏败先前看似怯弱的退让,但庄梦阁旁若无人的议论还是让人不爽,就在这些琅琊宗弟子正欲出言喝斥的时候,议论声嘎然而止。
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至死寂的琅琊剑阁中响起,步惊仙不徐不疾的走出雅阁,深邃的眼眸噙着冷冽刺骨的寒意,而正是这道身影让庄梦阁弟子鸦雀无声。
“弟子见过步长老!”在这道身影前,琅琊宗弟子那笔直的身形微弯,行礼恭敬道,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注定也是崇尚英雄的时代。
步惊仙微微点头,冷冽的目光扫过琅琊宗弟子,落在远处的庄梦阁弟子上。
仅仅这一道目光却让庄梦阁弟子背后冷汗直冒,不敢直视,就算是面无表情的谢胜额头也渗出一层汗水,呼吸急促。
“步叔!”苏败缓缓睁开双眼,轻声道。
收回目光,步惊仙望向苏败眼中的冷冽荡然无存,“有步叔在,有些时候没有必要去刻意隐忍!”
“在血炼空间中,我学会了一个道理,要学会懂得隐忍,知道何时出剑,何时收敛锋芒!”苏败平静的有些过分,是啊,在这甲板上他或许没有必要去隐忍,有着步惊仙撑腰,但在前世,他就明白一个浅白的道理,绝大多数人,绝大多数时候,人都只能靠自己,苏败目光古井无波的向着庄梦阁弟子望去,这一张张脸他记在心里,苏败一直认为,自己是很记仇的人。
迎上这道平静的眸子,步惊仙没有多说些什么,他看的出,在这张稚嫩的脸庞下有着一颗骄傲的心。
黑色古船缓缓前行,在猩红的血海中荡起阵阵光波,最后搁浅,庞大的船体徒然一震。
通体乌黑的古船在朝阳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醒目。
“走吧,到岸了!”步惊仙率先朝前迈出一步,身若孤鸿般掠下古船。
“终于到岸了!”苏败平静的眸子中难得泛起一抹期待,紧随其后,临走前深深的望了谢胜一眼,眼神带着看似猎物的冷冽。
琅琊宗弟子也纷纷抬步而出,尖锐的破风声撕开死寂的气氛。
半响后,沉寂的雅阁中再次泛起破风声,刘子昂和纳兰晨踏空而出,整整一夜,意气风华的两人像是苍老了数十年。
当苏败真实的站在大荒时,迎面而来的是那股洪荒般的沧桑气息,抬眸望着那直插云海的巨峰,那连绵无际的林海,眼中有些期待。
“宗门的驯兽弟子应该已经来了,走吧!”步惊仙看着踏浪而来的刘子昂和纳兰晨,面无表情道。
“诺!”琅琊宗弟子各个雀跃道,就算是久经杀戮,然时刻目睹着那猩红的血海时,心中仍然也有些压抑。
“一会儿紧随在我身后,这里的妖兽可不是血炼空间中的妖兽可以比拟的!”步惊仙转身吩咐苏败,苏败微点头,隐约间他能够察觉到四周那弥漫的可怕气息。
唰!唰!唰!一道道身影犹如鬼魅般直掠而出,苏败转身望着站在黑色古船上的吴钩,微微一笑,算是告别,不过心中略微有些遗憾,没当面和沧月告别,不过苏败深信,总有会再次见面的那一天,抬步,身若清风般紧随在步惊仙身后,说不出的飘逸出尘,宛如谪仙临世一般……
大荒,末剑域,荒琊州,琅琊宗!
我,苏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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