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很多时候越害怕的人始终刻意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意思,在你的剑上我的感到了害怕。”看着苏败,秦政轻笑道:“可惜我方才至琅琊宗,还未领会那如画的山水,否则我也不介意前往执法塔玩一玩!”
“是吗?”苏败有些无趣的摇摇头,微垂在袖子下的左手却徒然松开:“我只是觉得有些无趣,每次我要杀这傻*女人的时候,他们总会在这关键的时候出现。”苏败话音未落,一抹穿云裂石的剑气就犹如长虹般至漆黑的夜空中直射而现,轰向苏败和秦政,苏败却好似早已料到这一幕,剑峰一转,震开秦政的剑指,云淡风轻的朝后退去。
秦政剑眉也是一皱,向后退出一步。
可怕的剑气迸发溅射,一道醒目的剑痕至二者间蔓延而出。
其次一道略微有些威严的声音泛起,似惊雷般轰隆:“住手!”
璀星广场,人群有些躁动的让出一条路,三道犹如标枪般笔直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迅速的疾驰而来,数息就至苏败面前。
“又见面了,执法者大人!”苏败嘴角勾勒出一抹灿烂的笑意,看着走在最前方的中年人,还剑归鞘,这看似打招呼的一幕却让旁观者神情一怔,这家伙难道不知道执法者出现是意味着什么。
中年人剑眉微挑,眼角的余光扫过地上的尸体,有些无奈的看向苏败:“才出执法塔一天,你就再次犯了宗规!”
紧随中年人而来的两名执法者嘴角也微微抽搐,他们还在想谁敢公众杀人,却不料是苏败,特别是前者那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让两人有种无语的感觉,这算是什么事情?这家伙就不能安分点,好不容易走出执法塔。
“如果我安分,那么执法塔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苏败平静道。
看着苏败那俊逸而平静的脸庞,中年人有些渐渐看不透这少年。
“在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洗过脸,我想我脸上应该没有什么脏东西!”苏败揉了揉鼻子道,抬头看着天色:“走吧!”
话落,苏败率先朝前走去。
望着这一幕,旁观者神情有些呆滞,大概他们从未想过有人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去执法塔,脸上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只是在苏败迈出数步的时候,林释晨挡住了苏败的去路,冷声道:“希望你能够如同上次那般走出执法塔!”
苏败笑了笑,他明显能够看出林释晨眼眸后的怒火:“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的命可是我的!”显然经过这件事情后,这场盛宴算是被苏败搞砸了,而后者就这么潇洒的走了,这绝对不是他能够容忍的事情,林释晨缓缓的扬起长剑,冰冷的剑指着苏败,“待到你走出执法塔的那一日,就是取你性命时,我也想看看执法塔里面的风景!”
苏败眉梢微挑,认真道:“执法塔那里有风景?我就记得里面除了妖兽还是妖兽,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有时候莽撞并非代表着勇气,别因为所谓的脸面而去莽撞,丢了性命什么都没有了!”
话落,苏败就朝前走去,同时低眸望着自己仍洁白如雪的白衣,幸好没染上血,否则就糟蹋了一件衣服。
三名执法者紧随其后,直至苏败等人身影消失在璀星广场的刹那,死寂的广场中方才阵阵窃窃私语声,林释晨眉宇间镀上了一层寒霜,转身,凝视着苏败离去的身影,“你苏败尚且能够走出执法塔,我林释晨难道就走不出?”
仿佛想起了什么,林释晨转过身对着秦政行礼:“今日是释晨考虑不周,败坏了殿下的兴致!”
“没,至少觉得这琅琊外门没有看起来那般无趣!”
秦政朗声笑了起来,但笑声中却未感到任何的愉悦,言语带着少许冷意,只见他寒声道:“至少琅琊外中并非全是些酒囊饭袋,不过往往很多时候我更喜欢酒囊饭袋,因为他们懂得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会让他知道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林释晨淡淡道。
……
寂静而明暗变化的小道上,苏败和中年人并肩而立。
沉默了许久之后,中年人方才偏头看向苏败:“你不应该动手的,无论是那西秦来的皇子还是那林释晨都是凝气境的修为,若是我晚来片刻,躺在地上的人或许就是你了!”
苏败却是一笑:“我这个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凝气境!苏败双眸微眯,凝视着那夜空中的点点繁星,确实,无论是林释晨还是那秦政,皆是凝气的修为,只是死在自己手中的凝气境还少吗?
想到这里,苏败微低着头,看着自己那沾染少许的鲜血的靴子:“执法者大人,如果想进执法塔的话,除了犯了宗规,还有其他途径吗?”
“其他途径?”中年人的挺拔的身躯在风中一颤,怪异的看了苏败一眼:“没有!”
“所以我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
“有时候退一步并非是为了海阔天空,而是为了接下来朝前迈出一大步!”苏败轻声喃喃道,微微抬头看着远处直插夜空的漆黑铁塔,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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