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命笑了笑,看看霍君白和虞柔,道:“和姐姐道个别罢,我送你们去九仙宫!”
虞柔看看霍君钰,心中有些犹豫,霍君钰捏捏虞柔的手,道:“柔妹妹,姐姐要和这独臂叔叔练功,你和君白在那九仙宫好好修习仙法。”
霍君白虽然在霍家不受待见,但毕竟从小就和霍君钰一同长大,从小就一起玩耍,从未分开过,这时见她要跟随这独臂怪人前去,从此便在水一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见,心中不禁也有些伤感。
段命性子颇急,看这几个小孩告别起来婆婆妈妈的,心中不耐烦起来,当下也不多说,将霍君白和虞柔一手一个,夹在腋下,风一般的去了,留下一句话从风中传来:“扬兄,那拓拔家的孩子在东城福生客栈二楼上房,兄弟先走一步!”
霍君钰目送段命将弟弟和虞柔抱出门去,转头看了一看仍在地上跪着的白雷和吴池,从背囊中摸出那包金币,递给白雷,说道:“白大叔,吴大叔,谢谢你们相送之德,这些便给了你们罢!”
白雷没想道这么容易就得了这么大包金币,心中激动,抬头看了看扬舟月的意思。
扬舟月笑道:“你们两个家伙一身的鸡鸣狗盗之气,本该随手了结了你们。”
听闻此言,白雷和吴池面如土色,连连磕头,吓的话都说不出了。
不过扬舟月话锋一转,哈哈一笑:“但今日我得了两个宝贝徒弟,便饶了你们性命,你们拿了金币,日后改过自新罢!”
二人听他说不仅饶过自己性命,还有金币可拿,心中大喜,连忙接过金币,再磕了几个响头,千恩万谢,躬身退出酒肆去了。
扬舟月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枚无色水晶币,伸指轻轻一按,那水晶币已经嵌入到这红木方桌硬木之中,算是赔了这店家的损失。
而后携住霍君钰小手,出门直奔那东城福生客栈,找那段命留下的那拓拔家孩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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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命带了两个孩子,先找了一处酒楼,让两个孩子饱餐了一顿,然后径直来到码头边寻找东去的客船。
此时正当夏末,来往客商贩夫众多,他来到停泊在码头边上的一条桐木船之旁,向那正在舢板上打瞌睡的船老大叫道:“船家,你这船去不去古天州九仙宫附近水域?”
那船老大打了个哈欠,睁开惺忪双眼朝岸上一瞧,心想那九仙宫离这里几百里,一个来回至少就得六七天,又见段命是孤身一人,服饰普通,还带着两个孩子,心想定无什么油水可捞,无精打采的道:“不去,不去!”
段命哼了一声,掏出一物轻轻一弹,那物便轻轻巧巧落在那船老大面前舢板之上。
那船老大眼前一亮,眼前那物正是一枚闪闪发光的无色水晶币,这一枚可就是一千枚金币啊,船老大眼睛都直了,连忙将那水晶币收起,赔上笑脸道:“请问客官一行几人?”
“便是我们三个,去九仙宫!”段命提携着两个孩子,轻轻一跃,已经上了舢板。
段命身材高大,足有一百五六十斤,加上霍君白和虞柔,三人足有快三百斤,但他跃到那船上,船身却晃也不晃一下,只是微微下沉了少许。
“去得,去得,客官可还有什么要带的,酒菜果蔬,面饼清水,应有尽有,请吩咐下来,小老儿一定帮您准备妥当!”那船老大得了一枚水晶币,知道这人不是一方巨富,便是大商大贾,所以言语之间显得极为客气。
段命点头说道:“干净的食物酒水都备一些,尽快开船便是!”
那船老大头点的似鸡啄米一般,笑吟吟的道:“是,是,客官请放心,包您干净,包您满意!”说罢便欢天喜地的下船准备去了。
不到一个时辰,那船老大便牵了一头青驴前来,驴背上缚着几个食盒,两个布袋,身旁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红着脸帮船老大将东西一样样搬入船舱,看摸样正是那船老大的女儿。
一切放置妥当,那船老大吩咐女儿回去,便上船支起了帆,眼下正刮的西南风,这桐木船虽然不大,但尖头圆尾,行驶起来速度倒不慢,傍晚时分,已驶出七八十里水程。
那船老大是个话痨,一路之上话唠个不停,将什么张家的母猪一次生了二十多头猪崽,李家的公鸡下了个蛋,刘家的媳妇生不出孩子,等等的芝麻谷子事情说个不停。
自从开了船,段命便一句话也未曾说过。他也不阻止船老大唠叨,只是在船舱中闭目养神,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这船老大这些废话。
两个孩子一路上颇为疲累,上船不久,虞柔就沉沉睡下了,只有霍君白伴随着波浪的节奏,一起一伏,昏昏欲睡的在听船老大唠叨。
正当睡意袭来之时,忽的从河面上传来一阵如同震雷的巨啸之音,一声未落,一声又起,好似那大海中的巨浪一般,叠加振荡,极具威势,如同巨雷震天,令人不禁心旌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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