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子微微一怔,随即埋下头去失声轻笑,转而又眼光一瞥,说道:“你莫不是连九天八荒一概不晓?中天之外,另有天地无数。更有须弥芥子,乾坤万千,不一而足……”他的话语中带着埋怨,将适才的问话当作了一种捉弄。想想也是,出身洪荒,有谁不知道这些浅显的事物呢?
林一看着挠首弄姿的玄玉子,很想再次给上一脚。
这家伙不男不女的,莫非投错胎了?而念他并无恶意,权且忍下。
那所谓的中天城的师承、权柄之争,与自己无关。不过,眼前的地下囚牢,若是魔修作祟,可就麻烦了!深陷于此,定然难以善了。而初临洪荒,着实不便轻易树敌。一个千荒的九玄上人,就够让人头疼的,再惹来魔修的无数个洞天高手,以后休想消停!
事已至此,又岂能随心所愿?
若真如玄玉子所说,妖皇与魔皇乃是睥睨天地般的存在,从不轻易现身,不知算不算此行唯一的转圜之机!洞天高手,已叫人难以面对。罗天境的高人,唯有仰止……
此外,中天魔城,既然有仙皇留下的宝物,说不定便是藏有经文的乾元塔。不管如何,来日定要走上一遭!
唯有《洞神经》到手,《三皇经》才算齐全。此乃是面对九玄,以及诸多莫测强敌的唯一凭仗!
林一忖思片刻,转而微微一笑,淡然自若地问道:“玄玉子,你师从哪位高人,可否说上一二……?”
玄玉子两眼一亮,见到稀罕物一般,惊奇道:“哎哟!你笑了……”
林一脸色一僵,暗哼了一声。
玄玉子自以为林一接纳了他,大松一口气,本想趁机靠近些,却又故作几分矜持,隐隐炫耀道:“我乃九玄上人门下……”
林一眉梢轻挑,嘴角泛起一抹冷意。
恰于此时,远处闪过一道光芒。随着洞口打开,出现了两个人影。
一个是此前的大胡子耳玄,脸色惨白,浑身带血,步履踉跄。看其情形,显然是才将经历过一场厮杀,虽然留得性命,却是伤势不轻。
另一人的归来,令在场者大出意外。那是个身着青色丝袍的男子,脸色铁青而煞气缠身……
山洞内的众人纷纷起身相迎,有寒暄的,有询问的,无非想借机打探洞外的情形。
玄玉子顾不得与林一套近乎,跟着爬起来凑了过去……
丝袍男子一言不发,独自走至一隅坐下。
耳玄则不躲闪,任众人簇拥着。待他走至山洞深处,稍稍站定,转过身来,含血啐了一口,咒骂道:“说是连胜三场,便可活命并拜入魔修的门下。我呸!老子乃妖修,岂能受此羞辱……”其须发横张,显得极为愤怒。
见状,众人趁机问道——
“那五人去了何处……”
“无缘无故,为何要比拼厮杀……”
“法力受限,如何与人动手较量……”
“为何要囚禁我等,真没道理……”
耳玄瞪着两眼掠过四周,欲言又止。
便于此时,有人接话道:“羞辱已属侥幸,活着离开才是命大。最终难逃一死……”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那个丝袍男子冷哼了声而不再言语。
一时之间,山洞内燕雀无声……
不知不觉间,又是七日过去。
这七日间,山洞内愈发沉闷。或许幻想破灭,抑或是不祥的猜测有了印证,众人无不惶然,一个个在煎熬中等待着命运的最终降临。
丝袍男子谁都不理,孤傲的模样。而他好像很欣赏耳玄的彪悍,令人意外地扔了瓶丹药过去。
耳玄则是在吞下一把丹丸之后,忙着将养伤势。他不知道能否再次幸免于难,只能咬牙强撑着去全力以赴……
林一不再躺卧,而是闭目静坐。
玄玉子早已没了攀谈的兴致,却一直守在林一的身旁不肯离去。困境之中,寻人陪伴,或许可以少些恐慌。
当洞口又一次闪过光芒,那个元信子如期而至。
山洞内的众人慢慢起身,皆惴惴不安。
玄玉子这回绝不敢凑热闹,而是靠近林一,悄悄躺了下去。洞内角落阴暗,或许真能躲过一劫,犹未可知!他狠狠闭上双眼,竭力想象着置身度外的情形……
恰于此时,元信子的吩咐声传来:“你、你、你……还有那一坐一卧的两人,给老夫出来……”
闻声,玄玉子猛地转身睁眼,只见那个元信子手指的方向,正是自己与林一两人。他难以置信地啊了声,却不敢怠慢,后悔不迭地爬了起来,呐呐然道:“不会这般凑巧吧……早知如此,又是何必呢……”
…………
s:这两天老婆病倒了,皖北不许烧麦秸,她被派去乡下守农田,结果回来值班之际撑不住了。我前天睡两小时,昨天五小时,从医院回来,忙到12点多便睡了。早五点半起来,原本以为应该掉出月票榜前十,没想到又狂飙至第五,打开后台,心头一热。
规则改了,可以及时看到红包开出的状况,我就不一一汇报了。
谢谢老吉与一帮子兄弟姐妹们的陪伴与守护!无仙的书友里没有土豪,只有真诚的支持,更显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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