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是一阵泄气。
她们的同伙果然做得天衣无缝,连这唯一证明身份的证据,都能无情的砍掉。
陆姗倒是持一种怀疑的心态,她分析道:“这人的手是死后砍下去的,你们看在砍掉手的附近,并没有大量喷射出来的血渍,而是流出来在地上的极少部分。说明这人是死后,才被人砍掉的左手。”
死后才被砍掉,一定是为了掩饰某种秘密,左手能有啥非砍掉不可,只有那个可以证明身份的纹身,现在我却找不到。
燕秋并不说话,用极其丰富的表情只盯着我,那表情里有怨、有怒、有蔑视,有一种听天由命,视死如归的味道,但却看不出凶狠和狡猾。
没有了证据,再想让大家相信我,那就难上加难了,我也只好拿出了最后的王牌,我歇斯底里的冲着众人喊:“你们宁可相信这个,满口谎话的陌生女人,也不愿意听我一言,相信我的话么?”然后就扑向燕秋,要跟她来个一对一的决斗。
没等我靠近燕秋,赵铁锁一把揪住了我的领后,单臂一较劲,就把我甩在了他身后。
胖哥一见赵铁锁跟我动手,马上爆发了,冲上来就要跟赵铁锁动手。
赵铁锁并不做任何防御,只是轻松的用手摸向腰后的枪套,把那把黑色的手枪掏出来,在手里颠了颠,然后又插了回去。
胖哥马上被这个动作镇住了,冲了一半的身体,瞬间僵在那里。
我的大脑飞速的运转,难道这一切都是阴谋?赵铁锁和那个燕秋,难道是一伙的?他怎么藏得这么深?可他的遭遇,和他老婆的去世,明明就毫无虚假可言。
赵铁锁把固定在肩膀的手电,递给陆姗,喉咙里咳了一下,终于开口了。他对胖哥说:“小胖,他可能是在这里太压抑了,他冲动和女孩子动手,你也要参合?你们在这里等一会,我单独和展枭谈谈,咱们再做打算,好不好?”
唯一一个手里有枪的主,说出来的话,谁敢有不从?胖哥也只好斜着眼,不服气的看着赵铁锁。
我又仔细看向赵铁锁,他背后的投影没有什么特别,身体很放松,面部表情也是波澜不惊。随即我便冲着胖哥点点头,这才随着赵铁锁往下走了一段距离,身后投来了陆姗担心和不舍的目光。
在保证其他人听不见我们谈话内容的距离,赵铁锁拍了拍我的肩旁,然后坐在地上。
这里有些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随着他一同坐下。
此时此刻,我心里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他,可还没等我发问,赵铁锁就先说话了:“展枭,不好意思啊,我刚才也是一时情急。”
我捎带怒意的问他:“你什么意思?”
赵铁锁笑笑说:“我刚才是无计可施,才用了这个办法。”
我还是有些糊涂,就等他细说。
赵铁锁接着说:“我早就看出,那个燕秋有问题了,一个记者,进了这种地方,居然一点不害怕。正常的女孩,在没有类似经历的情况下,掉到一个不见天日,没有出口的地洞里,应该是又哭又闹才对,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怀疑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她不简单。”
我一听有门,又继续听他说。
赵铁锁回头看了看身后,好像是在确认没人偷听,之后他说:“如果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们就认定她是坏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杀了她犯法,留下她,让她自生自灭?她一样会暗中跟着我们。只能是五花大绑的带着走,那样我们除了自己,还要照顾一个被绑着的俘虏,这是多大的累赘?如果我们不揭穿她,在她达到目的以前,肯定不会做对我们不利的事,多一个帮手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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