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票写着是到集宁的,但其实集宁市早就不存在了,现在集宁市已经变成了乌兰察布市的一个辖区,集宁区。但火车票仍然沿用集宁二字,并没有用城市的名字,恐怕就是为了让乘客能够更清楚,所去的地方就是之前的集宁。
买完车票,一切就都准备就绪了,胖哥再三叮嘱,明天一早走之前,一定要去他店里,他不能与我们同行,至少也要到火车站送送我们,告个别什么的。
我点头答应胖哥。我们便分头两路,驱车回家。
回到家,我倒头就睡,之前我可是经历过,那几天几夜不睡觉,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真要面对危险,确实有些力不从心,所以睡足觉,养足精神是至关重要的。
晚饭我没有起来吃,隐约听见三个女孩有说有笑的,看来相处的还算融洽,而且心情没有我这么沉重。
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科学家指出,在面对巨大压力和极度危险的境况下,女性要比男性更能释怀,但是表象上女人更加明显,这或许是缓解压力的一种独有方式。说白了就是大老爷们焦头烂额的时候,妹子根本没往心里去,别看女生又哭又闹,其实人家是在缓解压力。本来我还不信,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无法释怀的还真就是我这个男性。
第二天一早,我们在楼下的客厅碰面,大家都穿着新买的蓝色冲锋衣的裤子,长袖的冲锋衣叠好放在包里,上身是统一的蓝色半袖。一人背一个大大的旅行背包,里面是睡袋、医疗用品、生活器具和换洗的衣物。如果带上小红帽,再举个小旗子,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旅游团。
陆姗开车拉着我们去了胖哥的门市,依照之前的约定,向胖哥和花姐道别。
胖哥一见我们就哈哈大笑,边笑边说:“你们三个整得跟蓝精灵似的,这是要去山的那边呀?”
我也跟着笑,对胖哥说:“哎,经验不足,失误了,昨天买的时候只注意到大家的尺码,并没考虑款式和颜色,都买成一样的了。谁知道穿上之后,居然是这效果,不站一起还好,站一起真有点蓝。”
胖哥收起微笑说:“管那些呢,实用为主,就别在乎细节了。你们在外面等我几分钟,我跟你姐说两句话,一会去送送你们。”
这两口子,在一起几十年了,这刚结婚居然还添了说悄悄话的毛病,果然是很甜蜜呀。
我们四个很知趣,就站在胖哥的店外,任由行人欣赏。
隔着玻璃窗,我看见胖哥皱着眉头跟花姐说了好多话,具体说的什么没听清,不过没一会,花姐就抹眼泪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问问,看见胖哥走到里屋,也背着个大包出来了,半蹲着用脸贴向花姐的小腹,花姐一边哭,一边用手抚摸着胖哥的头。
胖哥走出门市,还没等我问,他就说:“让陆姗把火车票退了,我直接把你们送到地方。”
我刚要阻止,叫他不要去,在家陪着花姐。
没等我开口,胖哥又对陆姗说:“你花姐现在的情况你知道,帮我照顾好她,有什么差池,回来我可要跟你算账的。”随即按了一下车钥匙上的防盗锁钮,嘀的一声响后,指着门口他那辆黑色的轿车说:“上车。”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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