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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丰盛的午餐是在移动中吃完的,因为嘎鲁大叔家没有一张正经的饭桌,所以我们各领一个掉了瓷的小铁盆,里面连汤带水的盛着羊杂碎,找个地方坐下,有的放在腿上,有的放在沙发扶手之类的地方,拿着勺子和馒头快速的进食,还真体会了一把游牧民族不拘一格的就餐方式。
网上有专家说,许多人一同进食,会提高食物摄入量的百分之六十,再加上这地道的羊杂汤,短短几分钟所有人都撑得肚皮溜圆,满面红光露出满足的微笑。
只有跟苏日娜来的那两个墨镜男,吃得比较含蓄。吃饭的时候也摘下了墨镜,一个年岁大概快五十了,另一个看上去比我小个一两岁,二十出头。
岁数大的一定就是独角了,从面相来看,这人长得慈眉善目,跟苏日娜现在的状态比,更像个老实人,完全看不出他是穷凶极恶的坏蛋,我甚至怀疑是苏妹子找错人了。
年轻的那个眉目清秀,个子很高,比胖哥还能略高出一个头顶,表情好像自带笑容一般,也让人觉得和善极了。
不过我还是在脑子里不断提醒自己,不能以貌取人,常年与各种野生动物打交道的人,伪装能力自然也是上乘的,被善良的外表蒙蔽,就离死亡更近一步了。
但是有一点我还是需要说的,就是这两个人非常的有礼貌,不仅行为举止非常绅士,就连在蒙古包里由于空间问题导致的擦肩而过,他俩都会自然的向一旁避让,谦卑的好像要鞠躬似的低头,而且从不与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对视,好像之前受过虐待一样,搞得我们也不得不用这种方式对待他们,表示尊敬。
吃过午饭,独角和他的助手面带微笑的用蒙语和嘎鲁大叔交流,好像是在感谢午餐的款待,并且在向嘎鲁告别。果然一段举止优雅的对话后,那两人就要走,同时目光看向了苏日娜。
苏日娜懒洋洋的拿起丢在沙发角落里,被自己扯破的丝袜,走到我面前,挑逗般的说:“小帅哥等我哦,我们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再来找你玩。”然后狠狠的在我脸上嘬了一口。
我知道她是告诉我,他们下午回去准备,明天一早再来,不好明说,只能用这种方式。
我没有做出什么回应,只是假装不耐烦的点点头。
苏日娜刚一出门,早在一旁不忿的燕秋就说:“嘁,那个姓苏的倒底演得哪一出?非要这样么?”
我赶紧瞄了一眼嘎鲁大叔,又瞪了燕秋一样,警告她不要乱说话,这里还有不知道内情的呢,万一嘎鲁大叔知道真相,不愿意做向导了,那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不过嘎鲁大叔显然在忙着磨自己的刀,估计是准备明天带进山,没有对燕秋的话做出反映。但我知道他并不聋,或许是装出来的不在意。
饭后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嘎鲁大叔的女儿端着一盆衣服出了蒙古包,估计是去河边洗衣服,嘎鲁大叔的儿子也出去,不知道是去玩还是继续放羊。
嘎鲁大叔的刀也磨得差不多了,走进我们住的里屋,对我们说:“走,进山前还有件事要办,我带你们去见个人。”
我们的炕上散落着我们从包里倒出来的东西,正准备重新清点、分配,听嘎鲁大叔这么说,也只好丢下没整理完的物品,穿上鞋,跟嘎鲁大叔往外走,不知道还有什么人需要见?
嘎鲁大叔走到了他的三崩子前面,我们也自觉的上了后斗,后斗的门并没有关,随着车的开动,在后面呼扇,看样子这回的路程不远。从后面向外看,依然是行驶在草地上,还是很颠簸。
大概也就开了五分钟,我们下了车,车停在另一座蒙古包前面,回头看去,还能看见嘎鲁大叔的家。
这间蒙古包和嘎鲁大叔的不太一样,周围没有什么牲畜棚和生活用具,更像是拍照用的景布,除了烟囱里冒出稀疏的烟尘,看不出什么生活的迹象。蒙古包的搭建更传统,用洁白的布包得严严实实的,而且非常的低矮。
蒙古包的门也就一米五都不到的高度,是用木头做的雕花门,鲜红的底色上面描了金色的雕花,非常精致。门很宽,由于门的高度很低,好像快接近正方形了。
嘎鲁大叔双手捧着一个布包,带着我们进了蒙古包。
低头进门才发现,这蒙古包是镶在地表之下的,进门要下三阶水泥楼梯,蒙古包内的高度也就能站直身子了,和普通人家的高度没有不同,开始我还以为这里住着霍比特人呢。
地面是水泥磨成的,不同于用砖铺地面的嘎鲁大叔家,屋内的摆设也很整齐,不像嘎鲁大叔家那样凌乱,虽然整体上来看的感觉显得干净很多,但是却稍显冷清,没有生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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