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荆莲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向前和小金子突兀地出现在竹楼前。
看到竹楼里那死不瞑目的豹子头,向前知道荆莲师徒已经不在此地了。他铺开神识向四面八方扫去,只见野兽出没不见一个人踪。只好长啸一声,腾空而起,和小金子直奔天海市方向飞去。
望江楼。一位黑纱蒙面的少女怅然地走了出来。那个包厢已经被封住,酒店的人也说不出,当时那些人都去了哪里。更不知道那位带着巨大金毛猴子的前辈去向。
这短短的一年多,荆莲被师父封闭在竹楼里修炼,偶尔在竹楼四周走动走动散散心,从来就没有接触过修真界任何人。也没有听师傅说过任何修真界的事情。
因为毓秀散人根本就认为,荆莲只需要修炼就可以了。这么逆天的资质,千年也遇不到一个,怎能浪费在不相干的事情上?
于是,完全是白板的荆莲根本不知道修真界还有许多门派和家族,更不知道最近震动修真界的驭兽门“老祖”重创自己师父的事情。因为,她根本就不向任何人打听消息。
大失所望的荆莲,只好祭出彤玉绡,向京都方向飞去。
当看到父亲茫然的躺在床上,已经不认识自己的凄惨摸样,荆莲痛哭失声。
她看到了父亲百会穴那枚丧门钉,但是发觉自己根本取不出来。那钉子已经牢牢封住了父亲的四肢百骸,只要稍微触动,就是一个下场,死亡。虽然吕琦已经遭到了报应。但是父亲现在的情况实在是悲惨到了极点。
嘱咐过照顾父亲的那些人,荆莲连夜飞向了天海。她要去为向前办一件事情。
这是十九楼一套三居室的房间。很宽敞,布置的很舒适。和向前居住的那个简陋的,没有暖气,没有浴室的的廉租房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天气渐冷,落地窗紧闭着,荆莲透过纱帘看向正在吃晚饭的一家三口。饭桌中间一只大大的蛋糕,似乎是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
向忠,向前的亲弟弟。贺振英,向忠的妻子。一个三岁的男孩。多么温馨的一家啊。
荆莲站在阳台上,落地窗前。抬手敲敲玻璃。
“振英,你把电视音量调小一些,我好像听到阳台上有动静。”向忠说道。
“你最近怎么总是疑神疑鬼的?咱们可是在十九楼!神经病。”贺振英呵斥道。
“妈妈,我也听到了阳台上有人敲窗户。”小男孩也说道。
孩子的话令向忠夫妻同时变了脸色。怎么可能?
向忠小心翼翼向落地窗走去,先打开阳台灯,再拉开纱帘,向外看去,顿时吓得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窗外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贺振英也看到了窗外的人,惊叫了一声,仰面跌倒,眼睛反白,浑身抽搐,好久才缓过气来,发出刺耳的尖叫。只有小男孩仍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蛋糕,似乎毫无所觉。那是荆莲打出一个隔音罩。
荆莲已经不耐烦了。七星剑挥出,那落地窗的插销顿时被削断,然后迈步走了进来。一挥手,封住了贺振英的哑穴,免得她大呼小叫。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两人,慢慢摘下脸上的黑色面纱。那稍带忧愁的绝美面容,令得两人神情恍惚。
“我是向前的妻子。”荆莲说话了。此话一出口,面前的两人顿时惊呆了。
“五年前四月十四日晚上八点钟,我和向前在他打工的工地订婚了。在场的有他的朋友付子芳、雷利和杨扬。祝贺的还有那个黑心工头吴输宫和他那一帮手下。”荆莲取出两张照片。
“这是当时拍下的照片。”荆莲递给傻掉的向忠。
一张照片上是向前和荆莲的合影照。上面有数码相机的日期显示。正是刚才荆莲说的那个时间。另一张照片上是向前和荆莲手拉着手在他俩双手之间是杨扬那圆圆的嬉皮笑脸。
“我来此不是想对你们解释什么,因为你,”荆莲指着向忠:“你既然连自己的嫡亲哥哥,最疼爱你,为你付出那么多的哥哥都不相信,而且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所以,你值得我浪费更过的话语。”荆莲少有的说出了这种诛心的话。
“还有你,”荆莲指着贺振英:“你自己看看你长得这幅样子,再看看我的容貌。向前可能对你有丝毫的感觉吗?你太高看你自己了。”荆莲的话令这个恶毒而且极有心机的女人浑身不自在。
是啊,如果荆莲是天仙,这个女人说她是癞蛤蟆都是赞扬她了。
“你们也看到了,外面可是十九楼,我怎么上来的?不要说你们认为我是鬼。如果有我这样的鬼,你们早死掉了。这个世界有很多你们想象不到的事情。所以,你这女人不要说什么这照片是合成的之类的话了。”荆莲指着贺振英道。
“顺便告诉你们一件对你们来说不幸的事情。就是向前还活着,而且活的很好。他现在比我的修为还要高许多。此刻,他正站在那高高的天空看着这里呢。”
荆莲抬头向天上看去。那夫妇俩也顺着荆莲的目光看去,但是看到的只是窗外那灿灿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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