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还亮着灯,姜老手捧一人德文的诗集在看,回答道,
“没有,怎么了?”
男人顿了顿,组织了下语言,“姜老,刚才有个年轻人打电话过来,说找您,不知道什么事……他说他叫张涵。”
姜老一愣,紧接着布满皱纹,但气色却很好的脸上突然浮现出笑容。
“呵呵……我知道了,你去把电话接进来吧。”
“是!”
男人走了,姜老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听筒,“喂,张家小子,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看看我死了没有,想给我送花圈啊?”
张涵吐掉烟头,“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喜欢污蔑人,我张涵的名声就那么坏吗?”
姜韵哈哈一笑,听起来中气十足,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感,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子在那帮孩子里是最坏的,诚诚脑袋上现在还能看到那条疤。”
张涵抓了抓后脑勺,面对姜韵有点歉意,这个老头为人非常谦卑,不管面对的是平民百姓还是政府大员,从没有一点架子,是张涵唯一一个拿他当长辈对待的人。
“这件事都过去了你还提它干嘛。”
姜韵一笑,“你说的轻巧,我孙子被人差点开了瓢,我能不提吗?”
“他脑袋不还好好在脖子上呢吗?你这老头,就会抓着旧账不放。”
“哈哈哈……”姜韵爽朗的笑了笑,他其实根本不会生气,就想看张涵被问住的样子,要知道这小子被问住的样子,全世界也没几个人见过。
“好了、好了,我也不逗你玩了,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张涵严肃了起来,“我在重庆!”
姜老一听就知道张涵什么意思,直接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张涵道,“全宜嘉这个人你认识吗。”
沉默了一下,听筒里又传来姜老的声音,“中央纪委要重新改组,有几个人我相当看好,但是不能没有理由,就把他们往非常重要的位置上放,这样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
果然被张涵猜中了,全宜嘉现在就是一头养肥的猪,是一个等着被获取的政治筹码。
“人什么时候下来?”
姜老一愣,不知道张涵问的什么意思,“怎么了,你要插手吗?”
张涵笑道,“有您平衡四大家族的权利,用的找我插手吗?我只是问一下而已,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哦?”姜老听到张涵这么说,目光变的深邃起来,“怎么帮,我倒是很感兴趣。”
“其实我来重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前些阵子这里闹出那么大动静,您不会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吧?”
姜老合上书本,靠在椅子上,“那么大的动静别说我了,总理都知道了,我们当时还在猜谁有这么大本事把重庆搅成一锅粥,你小子今天这是不打自招!走到哪儿,哪里就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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