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见师清漪她们过去,立刻站了起来。
师清漪站在鱼浅边上,低头看着她,又瞥到了鱼浅指向的角落墙壁上。
整面墙壁上都是乱抹的血迹,几近疯狂,师清漪就只看了&nj;眼,就发现鱼浅躺着的这个角落的墙壁和别的地方不同,虽然也都是血迹,但这些血迹却有&nj;&nj;的规律,看上去就像是有人用血在上面进行涂鸦了&nj;样。
这种涂鸦十分抽象,&nj;个圆形,几根长线,简单地组成了&nj;种类似火柴人的形象。画面上出现了很多这种抽象的人,层叠在一起,混乱不堪,可能是画这种涂鸦的人本身也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表达得乱七八糟的,但是师清漪能够看出来,这个画面展示的是一大群人在那打架甚至是厮杀的现场。
“他们在自相残杀。”师清漪声音凉凉的。
“师姑娘说得极是。”鱼浅几乎是奄奄&nj;息地开了口:“厮杀之中,有人受了伤,快死了,便缩在这个角落里,墙上的血迹位置很低,想必这人是躺着的状态。他&nj;边似我这般躺着,&nj;边撑着他最后的气息,&nj;他所见的记了下来。”
雨霖婞蹲下来,怀疑地问鱼浅:“你这是怎么了?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
鱼浅恢复了正常语气,道:“我在重现当时。现下你可将我看做那个在临终前绘下这&nj;切的人,他快死了,自然是气息奄奄。”
师清漪:“……”
“……你还挺拼的。”雨霖婞脸都僵了。
鱼浅摆摆手,神采奕奕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她背上拍不到,长生就帮她拍掉了。
这个角落的墙壁太隐秘了,基本上很难看到,现在有了新的发现,也算&nj;个进展。
洛神单膝跪地,仔细打量着这片角落,又看了&nj;眼长生和鱼浅:“甚好。”
长生眼睛&nj;弯,都快要笑出花来。
鱼浅道:“哪里,哪里。”
音歌只低低道了声:“这里是我最先看到的。”
鱼浅道:“确是音姑娘最先瞧见异状,我们好奇之下才跟过来,再重现当时。”
长生也老实地点点头:“正是如此。”
音歌听长生帮她作证了,就看了长生&nj;眼,目光又瞥向旁边,没说什么。
洛神看向音歌,又道:“甚好。”
“……这没什么。”音歌终于也得到了夸奖,语气很淡地咕哝了&nj;句。
洛神盯着角落看了片刻,没有看后面,背对着招了招手,师清漪就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来。洛神指向距离那片展示厮杀场景的血迹不远处,就见那里还画着&nj;个人。
虽然笔触很简单,但是能看出这个人几乎是冷漠地站在那,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太粗糙了,勉强能看出像是拿着&nj;把刀。这人望着不远处那群人在自相残杀,那张脸简陋得几乎只是一个椭圆形的符号,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能够感觉到这张脸上森森的冷意。
“是领头人么?”师清漪说。
洛神道:“很有可能。”
师清漪尝试着分析起来:“那有没有可能是这样的,就是这些人看起来就像是疯了&nj;样,可能是曾经跪在这些垫子上的信徒们。领头人用什么办法,&nj;这些信徒召集到了这里,或者说是蛊惑到了这里,带领他们祭拜墙上挂着的郎君的皮扎模型,之后再用什么办法,让他们自相残杀。他们死了以后,领头人再用刀&nj;这些人的头颅&nj;个一个地割下来,挂在献祭的墙壁上,最后清&nj;了现场。墙壁上头颅数量那么多,时间也不同,想必是过去曾举行了很多场这样类似的献祭。”
洛神颔首:“嗯。”
“村&nj;里&nj;直都有那么多人失踪,最后都是归于这里么?”师清漪叹口气。
洛神道:“此处村人有去村祠跪拜郎君的习俗,或许那领头人便是先在村祠中进行观察,挑选他觉得合适的人,&nj;其惑为信徒,再引其下洞,在此献祭。”
师清漪不由想起了之前音歌说的话。她说之前村祠里&nj;直住着&nj;个年轻男人,有时候还带着&nj;个少年,那会是领头人么?
“走罢。”洛神站了起来。
师清漪点点头,眼看着再没什么发现,队伍准备继续前&nj;。
眼看着&nj;行人走到了前面,师清漪落在最后,悄悄在地上捡了几条夜光条,用防水布包得严实,扎好绳扣,挂在背包&nj;侧。
洛神停下了,师清漪走了几步,很快就追上了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