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芽刚想禀报,怜儿就先了她一步“启禀王妃,是我,怜儿。”
李解忧没想到她会来,可既然人来了倒也不能不见,便让青芽将人领进来。
“奴婢给王妃请安。”
“免礼。”
怜儿欠了欠身子,将手中的食盒拿了出来“听闻王妃今日身体有恙,不知可好一些了?奴婢从厨房里做了些千糕,袁姑姑说王妃以前在家乡的时候喜欢吃。”
青芽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翻了翻眼睛“谁知道你在里面下了什么东西,可别来祸害人了。”
怜儿手上一抖,低头看着食盒,顿时僵在那里。
到是李解忧抬头瞧了一眼青芽,随后将食盒打开,果然是千糕,要是放在平日定是要吃上一些的,不过今日就算了吧,李解忧一闻到这股子甜腻的味道,一时间胸口又泛起了恶心。
“王妃,您没事吧!”青芽见状立刻将食盒推到一边,恶狠狠地瞪向怜儿“你又想使什么坏!”
怜儿也是一脸惊吓“我,我没有,这是刚从厨房里拿出来的,怎么可能有问题!”
“你——”
青芽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解忧一把拦住“不关怜儿的事,是本宫自己的问题。”强压下胸口的恶心,转过头看向怜儿“今日这糕本宫怕是吃不了了,不过你的好意本宫心领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本宫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毕竟照顾好王爷才是最重要的。”
怜儿一脸感激看像王妃,眼眶又一次红了,不停的作着揖“多谢王妃大人大量。”
“糕我就收下了,这天也不早了,本宫也有些乏了,就不多留你了。”说罢又干呕了起来。
“依奴婢看着这样不行,都一天了还不见好,再拖下去可别严重了。”怜儿瞧着李解忧面色有些发白“同济堂里的郎中各个都是诊脉的高手,若是王妃不嫌弃,明日奴婢就将人请过来。”说完又转头瞧了一眼青芽”王妃的脸色都有些不好了。”
“不用那么费事,本宫还没有那么精贵。”
不过这回轮到青芽不乐意了,怜儿没说她还不觉得,怜儿这么一说,这公主的脸还真是有些泛白。
“王妃,您就别再要强了,这个主儿青芽做了,明日就跟怜儿一同去请郎中回来!”
李解忧也是难受得紧了,瞧着这两人都这么坚持,自己只好作罢,点了点头道:“也好。”
送走了怜儿,青芽急忙将李解忧扶到床上去,转头又将食盒里的千糕给倒了,嘴里还念念叨叨着,就算这糕没问题,她也绝不会让公主吃的。
怜儿在厢房里点了盏灯,手指不停地在桌上划着,她想到了一个人——于中。
“这么晚了怎么还点着灯?”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奴婢参见王爷。”
霍允肆刚从宫里出来,整个人疲惫的不得了,一下就躺倒了床上“来给本王捏捏头,今日这半边脑袋不知怎么的泛起了疼来。”
“是,王爷。”乖巧如怜儿,先褪了霍允肆脚上的短靴,又去脱她的外袍,接着手又伸向腰间的腰带。
“做什么!”霍允肆猛地睁开眼睛,将腰间的小手摁住。
怜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厉喝吓了一跳。
霍允肆将怜儿的手拉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头上“就这么捏捏,本王头疼。”
“是。”怜儿的手渐渐的揉捏了起来,看着霍允肆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她便出声道:“今日奴婢去看了王妃。”
“你去看她了?”
“奴婢是想为上次的事情去赔罪的,而且王妃现在又有了身孕,若是闹的太僵——”
“身孕?!”没等她说完霍允肆便皱起了眉头“谁说的?”
“大家说的,近日王妃胸口恶心,都一天了也不见好,这都是有身孕的女子才会有的症状。”
霍允肆一下便坐起了身来,拂去脸上的小手,看样子是气的不轻。
怜儿瞧着霍允肆这个样子,心中更加笃定她跟李解忧果然没有圆房。
“奴婢想着明天去同济堂请于郎中过来瞧瞧,若真是有了身孕,那就是天大的喜事。”
“喜事?”霍允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那明天本王倒要看看,究竟能有多喜!”说罢,也不管床上的人,用力推开房门连关都不关就走了。
怜儿看着忿忿而去的霍允肆,心里突生一种报复的快感,怪只能怪霍允肆只有一个,我既然不能输,那别人就必须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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