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致如我所料,真是好手段、好办法。”某单人宿舍内,待菊池干夫战战兢兢地坦白后,正踩住他左肩的许平君不住冷笑颔首,往其颈部稍许用力,“只是你忘了一个细节。说!那被BD干事发现的纸条也是你的‘杰作’吧?为什么避而不提?”
菊池干夫疼得直咧嘴蹙眉,频频抱怨:“那确实是我写的。早就告诫田尻那小子仅凭笔迹就很容易被人察觉。可他根本不听,说只要替他除掉了那卖女,事后必定少不了我的好处!早知如此,我怎么也不敢冒此风险啊!可恶,他真是害苦我了……”有顷他顿了下,似是恍然大悟,声嘶力竭地喊道,“对了!那男声……我知道刚才那男声到底是谁了!”
见菊池干夫话锋陡转,平君深知已无法再从他口中套出实情,便朝身旁的男子悠悠一笑,依然以德语曼声道:“陆先生,他刚才所说的一切,你全部录下来了吧?”
“一字不漏,完完整整。”陆俊笑声爽朗,伸手探入长衫内,似是在寻找什么。
菊池干夫又惊又怒,猛地扭动仍侧卧不起的身躯,连声咆哮:“原来是你们这些该死的支那猪!?马鹿!你们先散布假消息,败坏我大日本帝国的声誉;其后借他人之手欺辱我大日本帝国子民、违背校纪校规,简直是罪上加罪!”
“畜生!”陆俊痛骂了一句日语粗口后,霍然揪住菊池干夫的短发。见对方被扯得呼吸声越发颤抖,他冷哼了声,旋即二指夹住一张黑白相片置于其面前,继续以德语不疾不徐地道,“菊池,给我睁大狗眼仔细瞧着:这女人据悉生前是医生。可她在那年大屠杀后变成了什么模样?在你们这群魔鬼放肆的狞笑中,她亮若辰星的双眸坠入了永恒的黑暗,再也无法睁开;温暖的笑靥如被撕毁而枯败的花穗,零落尘埃;本该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人被活活肢解,那颗如松柏般不屈的心脏被刺刀剜出,碎裂在你们泛着腥臭唾沫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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