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炎就很自觉的帮她再夹其他的。
童欢欢怕人嫌弃吃的多,连连说够了够了,她吃饱了,可是,只要是徐炎夹到她碗里的,她都能统统消灭了。
美其名曰,不能拂了侯爷美意。
其实,徐炎知道,这丫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着呢,他也怕她吃不好,影响了生长,将来吃亏的不还是他。
吃罢,童欢欢小手揉着肚子,好满足啊。
徐炎看着她,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吃饱了?”
“嗯。”都吃撑了的。
“那好,我带你消消食去。”徐炎起身,朝她伸出一只手。
童欢欢本能的将手搭在他温热的掌心,跟着起身,“去哪?消食?”
徐炎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徐夫人,笑道,“娘,今天借她一用。就让兰妹妹陪娘一日吧。”
说着,不等徐夫人说话,拉着童欢欢就跑了。
屋里,徐夫人瞪的眼睛大大的,怎么个状况?儿子又跟那死丫头搅合上了?
花若兰亦是目瞪口呆,侯爷为了那女人,连礼数都不顾了?
“这,这……”徐夫人气怔了,好一会才笑骂,“这混小子。”
“侯爷。”花若兰嘴里发干,似自言自语般道,“对童姑娘真好。”
“他那是故意跟我怄气呢。”徐夫人嘴上说,心里却也是同样的意思,儿子长这么大,什么性子,她很清楚,何曾是个会怜香惜玉的,除了对她这个母亲还算孝敬之外,别的女人……
唉,今日对童欢欢,哦,不,其实,在她明里暗里以调教之名收拾童欢欢的时候,徐炎也在明里暗里的给这丫头撑腰呢。
就比如,第一次那丫头借着饿昏了的由头,不想到她这边来,她本是不应,不还是徐炎允的,让她歇息了好几天,偷懒了好些日。
从此,就给了她胆子,不时的偷奸耍滑了。
今天,也不知是不是看到她请了花若兰一起吃饭,将童欢欢晾在边上,心生不满了,干脆将人给走了。
可恶。
真是儿子养大了不随娘啊。
花若兰看着徐夫人脸上的无奈,心也灰了不少,她如何看不出,侯爷根本不是跟夫人怄气,侯爷看童欢欢的眼神,那样的闪亮,温柔,透着喜爱的。
跑出了屋子,走在院子里,童欢欢还是一脸发蒙,“你要带我去哪儿?夫人她好像不乐意啊。”
“她当然不乐意。”徐炎停下,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仍旧粉润的双颊,不由的伸手捏了捏,轻笑,“怎么?你怕了?要不再送你回去?”
“哦,不。”童欢欢忙的抓紧了他的手,生怕被送回去似的,眉眼一弯,朝他笑了,“反正是你借的,夫人要怪也得怪你。”
“呵。”徐炎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问,“想去哪儿玩?我陪你。”
“我?”童欢欢没明白过来。
徐炎道,“这些天,闷在府里,一直受我娘的调教,就不想出去逛逛?”
“想,想疯了。”童欢欢大声道,似乎想借此来发泄胸中的憋闷。
“那好,今天你想怎么玩,我都奉陪。”徐炎豪爽道。
童欢欢瞧他不像说谎的样子,激动的一跃而起,扑上他身上,抱着他的肩,对着他的脸就使劲的亲了两口。
“徐炎,我果然没看错你,像我的男人。”
“呵。”徐炎低笑,顺势将她的腰肢往上一提,就按在了边上的一棵树干上,深情的加深了这个吻。
路过的丫鬟婆子,一瞧这画面,唬的一个个的面红耳赤,忙不迭的掉头或者绕路而行,不敢多瞧一眼。
但是,徐炎怎么也没想到,这丫头不是央着他去逛街,去游湖,去听戏,而是带他到了郊外马场。
一人一匹马,她便骑着马撒了欢的跑在了野地里,任他一路提心吊胆的跟着,生怕那在马背上也撒欢嚎叫的小东西,随时会掉下来。
好容易,疯跑了一个多时辰后,这丫头还不知足,竟然,要他选兵器。
“你想跟我打?”看着这个个头不足自己肩膀的小东西,那一脸故作老成的样子,还有那怎么也不像的杀气,徐炎真心要笑死了。
童欢欢却一脸正经,自己挑了根长枪,直指徐炎,挑衅道,“没错,就要跟你打,怎么?不敢?”
徐炎摇头,好笑,“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打架?不是本侯的风格。”
再说,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怕是连他衣角都碰不着,怎么打?
他下手轻了吧,感觉在玩,重了吧,打她哪儿,他能下的去手?
掉头就走,哪知童欢欢还不干了,提着长枪就杀将过来,逼的徐炎不得不出招。
“小东西,还真要打架?”他笑。
童欢欢紧绷着脸,“当然。”
其实吧,她也是这段时间在侯府憋疯了,整天的淑女风范,不是提笔就是拿针,走路不敢迈大步,说话不能大声,就连笑,嘴角的弧度都有标准。
憋屈,实在憋死人了。
现在,她就像好好干一架,好活动活动全身的筋骨,释放一下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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