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败了,军匠们也放下了伐木斧头,不需再造船打仗。这时候,也可以悠游地阅览古籍,寄信伊人,永言知己,感受良辰。
“真好……”凝琳越品越醉,谢灵运是把她喻作鲍叔牙,自喻管夷吾,龙虎宗喻楚国……
这诗不但感谢她称赞她,而且也诉说了一份期盼,希望他和她可以永言知己,无论岁月沦逝世事变迁,都是一对互相扶持、彼此信任的真挚伙伴。
从小净明忠孝、循规蹈矩,何时有过此等良辰?简直整个人都被这股美好的诗气诗意融化了,看了看他,凝琳痴痴的道:“我定不负你这首诗……”
见她这般痴醉欢赏,谢灵运也很开心,大笑道:“那你的魂伤治好了没?”
“好了,全好了。”凝琳连连点头,真的是心情舒爽至极,现在她也爱月。
望着广阔的蓝天、奔流的江河,她突然却一叹:“可惜我们马上要辞别了。”
他们还没如何了解过彼此,而“管鲍之交”乃是指最好的朋友,她竟然忽有一股感慨,自己暂时配不上这首诗……她不禁道:“还有什么要我帮忙吗?我这样当叔牙可不够。”
谢灵运嘿嘿一笑,既然诚心相待,就有什么说什么:“你有没有弃置不用的普通法器……”
“我的法器都输给你了啊。”凝琳望向他腰侧垂着的佩箓,“那佩箓可是我从小戴大的呢,不过我会把它制成佩箓,再随身佩带。”她拿起那张《鞠歌行》黄纸,一脸笑容。
“什么都行的,我因故急需。”谢灵运上下扫视着她,凝琳嗔道:“难道连我的经箓都要拿走吗?你还得了树心呢,别的,别的。”
“那你帮我再破解几个法术吧。”他取出了一叠记着数个法咒的纸给她,却是早已准备有此请求。
凝琳顿时更是大发娇嗔:“真不知你是不是为了这个,才故意哄我……”谢灵运点头道:“道妹明鉴。”凝琳噗通失笑,拿着纸抽打了他几下,他呜呼地躲避:“此法神异,甚痛!”
直至她翻看起来,银铃般的笑声才渐渐停下,而柳眉倒竖,疑道:“这些法术好难,我看着也没有头绪,听都没有听说过……”
“不难也不会找你。”谢灵运毫不失望,笑道:“它们全是我因缘得来的,你慢慢破解,不急的,但千万不要跟任何人透露,保密好,省得惹出事端。”她点头应下,他又道:“有劳道妹了,有什么收获下次见面时给我,明年清明你会来金陵吧?”
“会的,我参加不了群英会,就去给山门助威。”凝琳并不提他向张承宗约战之事,因为她也觉得他无法参赛,无关信不信任,着实她想不到有何法能让他的修为快速增长得足够参赛,还得赶路去岭南。
她在乎的事是另一件,认真道:“你记得真要寄信给我。”
“行!”谢灵运笑着答应。
凝琳迟缓道:“那……后会有期了?”忽然之间,她很是不舍,心生闷气,好似有些后悔得到这诗似的,不过若是有谁想拿走,她也不肯的。
“除非你还想要什么答谢。”谢灵运道。
“要,我要……我要跟你拥抱一下!”凝琳双眸一亮,来了精神。
“什么?”谢灵运却惊讶张口,又图什么刺激啊!
凝琳是打定主意了,一来触犯礼教规矩,二来……她黠笑道:“管鲍之交当然要拥抱,我还没要同袍同泽呢。”虽这么说,她并没有动作,只端秀羞涩地站着,等着他主动抱来,可还没怎么的,俏脸已然发烫。
见她十分期待,长长的睫毛颤抖不已,谢灵运笑了,罢,一并满足你!他就张开双臂,上前一把将她抱住,立时软玉入怀、幽香袭人,切身感受到了她的婀娜娇柔……
“啊嘤咛……”凝琳竟一下子腿脚发软,几乎跌到地上,心跳快得脑海一片空白,什么科仪什么教条都抛之脑后,真快活……
谢灵运只好抱得她更紧,这么一来越发亲密无间,箍着那轻盈柳腰,贴着那柔滑霓裳,压着那娇挺酥胸,耳鬓厮磨,玉人微颤,抖声脱口。
如此不旖旎就奇了,为击退双方的绮念,他说笑道:“其实你当叔牙够了,巨人给了我有三万两,我就分了你三百两不到的玉石,管鲍分金,哈哈。”
没成想,被他的热气一呵,凝琳更是浑身无力,美脸红得比朱砂还甚,双耳快要滴血,喃喃道:“真狡猾,鲍叔牙要一直吃亏的啊。”
“你才知道啊,哈哈。”谢灵运又笑。
几口热气更让她失神如昏……
“哗哇!”这时候,远处骤然响起阿蛮的惊呼声:“这回还不被我捉住!好啊,好啊!”纯儿也小吃一惊的呀了声。
“凝琳道妹,喂……哎……”谢灵运望着怀中瘫软的闭目的伊人,摇摇头,还是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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