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玲儿对秦少阳的事情极为关心,问道。
秦少阳无奈一笑:“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去做,你们不必为我担心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地道口确实不是长留之地,秦少阳起身跟老猎人和玲儿道别。老猎人和玲儿也准备离开香山镇,而秦少阳现在的目标是燕国国都的藏书殿,他需要从那里查询到有过星云幻境的秘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能够混进燕国国都,以前他可以借用落水宫弟子的身份进入。现在好了,他现在可是落水宫的罪人,如果出现在燕国国都,肯定会立即被人抓起来的。
离开这片森林之后,秦少阳发现他又回到了香山镇,街道上四处都是孤鹜峰弟子的身影,甚至还有香山镇的官兵也加入到搜索的任务当中。可是想要离开香山镇前往燕国国都,香山镇是必经之地,实在是没有办法绕开。
秦少阳靠在镇口的一棵大树后面思索对策,伸手捏着下巴,眼睛不时朝着四周瞄着,却见迎面有一辆煤泥车推了过来,那推煤泥的人是个中年男子,全身上下都被煤泥染成乌七麻黑,只眼睛一双眼睛和一排牙齿清晰可见。
“有办法了!”秦少阳眼前一亮,双手一拍,发出一声喜悦。
香山镇的出口和入口都被官兵和孤鹜峰的弟子给设置路卡,凡是行踪可疑的人都被单独盘问,一辆截满煤块的推车行进过来,一人在前面用绳子拉,一人在后面卖力地推,很是吃力的样子。
两人都被煤泥块给染得乌七麻黑,特别是那个在后面抓着把手推车的人,不时抓起肩膀上的毛巾擦下脸,一下子被擦成了大花脸,甚是可笑。
把守镇守的官兵似乎认得在前面拉车的中年人,见推车行进过来,官兵走上前,笑道:“徐三,又拉煤回来啊,这次又要卖给哪家大姑娘啊?”
原来这拉煤的中年男子叫徐三,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世,后来还被狼给咬了下脸,所以精神有些不正常,很是木枘,到现在还没有娶妻,以拉煤卖煤为生,几乎整个香山镇都识得这个煤夫徐三。
徐三没听出对方的嘲讽之意,只是咧咧嘴,露出一排牙齿,很是自豪地傻笑道:“俺今天是把煤拉给镇长家呢,镇长亲自给我要的,必须让我马上送到!”
听说是镇长家的煤,官兵也不敢再拿徐三逗乐,万一误了事,镇长发起怒来,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于是他便放行让徐三通过。
可就在整辆车即将通过路卡的时候,官兵立即察觉到推车的人有些异样,再一次拦了下来,喝声问道:“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
其实这个在后面推车的男子正是秦少阳,按照他先前的约定,秦少阳现在是个哑巴,他立即哇哇啊啊地胡乱比划一下。
徐三回身看向那官兵,道:“官大人,那是俺新雇来的推车工,工钱可是很便宜着呢。”
“哈哈,原来是个哑巴啊,一个智商有问题,一个哑巴,你们还真是一对啊,好了,过去吧。”官兵见那人竟然是个哑巴,不由得收起长枪,嘲讽几句之后便放行他们离开。
按照先前秦少阳跟徐三商量好的,秦少阳将煤车推到镇长府上之后,他便不再帮忙,徐三本打算将几枚铜钱给他的,可还没等掏出来,秦少阳早已没了踪影。
出城容易进城难,从城里出去的一般不会被严格盘查,秦少阳索性找到一口井,他将自己全身的煤泥洗个干净,然后又换上一套比较干净的衣服,随意地将长发用线条盘系了下,又稍微易了下容,将眉头画粗,嘴里含了两个石块将脸颊撑圆,然后便在香山镇里四处转悠。
很快,一个现象引起秦少阳的兴趣,他在镇长府的门口看到一个身穿黑甲、头戴钢盔的军士。
按照他先前的认识,这黑甲军士分明就是燕国大小两位公主的随行护卫军,他怎么会单独出现在这里,其中必然有蹊跷。于是秦少阳守在镇长府的门口附近,密切关注着里面的动静。大约杯茶的功夫,那黑甲军士从镇长府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紫色的丝绸袋,那军士不时掂了掂,看样子里面有好多钱币的样子。
黑甲军士离开镇长府之后,他沿着一条偏僻的小巷离开,秦少阳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目露精光,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的心头已经涌出来。反正他现在已经背负着无数罪名,再多加一个也不为过,正所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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