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霍策天几次抬头看面露难色的若沫,便觉得那模样十分有趣。看广袖露出那一节雪白的手腕久久悬在半空,是不肯动笔了。略有些意会,他心里左右想着,抄写了那么久或许也是累了?
怕是抄了许多字,有些经不住,累了。心这样想着,有些愉快,霍策天嘴角挂着一丝很浅的笑意,干脆放下了手中的文卷,起身走过去。
待若沫正经抬眼看时,霍策天却已然赫立在桌前,只是他目光所及桌上的笔墨那一瞬,脸色徒然变黑。
“沈若沫,别告诉本王,这些就是就是你手下的杰作。”霍策天浓眉拧紧,脸色有些紧绷的铁青之感,换句话说,是有些难看。
是的,他是怎么都没想到,人称诗书琴画无一不精的才女,笔下写出来的字竟然是那么惨不忍睹。
满篇墨迹成团,字不成字。
“沈若沫,你是不是存心戏弄本王?”霍策天斜看她一眼,眼神里隐隐有着似乎是被人玩弄的恼怒。
看看她写的,一纸之上,染墨之处,要么不成字,要么不成句。好啊,胆儿是越发大了啊,好好的诗词美句都能毁成这幅模样,现在这个女人不情愿为他抄还是怎么着?
“我没有……”她真冤枉。可明明应当是理直气壮的话,现在若沫说出来却有些底气不足。摸摸粗麻的纸面,实话说了,她确实是写不好。
还敢说没有。霍策天大步一迈,到她身后,恰好是十分观察她一举一动的位置。
“不许抵赖,现在马上给本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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