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师傅喜欢医术的同时不还喜欢钓鱼么?”
苏末随便举了个例子,只不过这两者中,一主一副,有所偏重。他自信种瓜和学医都能做的很好,关键是现阶段种瓜更能赚钱啊。
“……”
沈清河一时还真被问住了,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可又找不出。
“等寒瓜栽培成功了,我一定给师傅留一个。”
苏末也知道,不能真把师傅给惹毛了,微笑着安抚道。
“我稀罕么!”
沈清河盯着钓竿,不屑地道,只是那嘴角的弧度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算小孩儿有良心,还能想着自己这个师傅。
一个寒瓜算得了什么,重在有这份心,小孩儿那么爱钱,这几两银子还不跟他的心头肉一样?
苏末连连点头,煞有介事地道——“也是,师傅想吃什么,自然有人巴巴的送来。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也得给您摘下来。”
魏恒虽然回京了,但隔三差五总要送些东西过来,也不知道累死了几个驿使,跑死了多少马……还真是公器私用,朝廷建立驿站,就是为了让他们传情么?
这要让皇帝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嗖——”
一根钓竿飞了过去,直接竖在苏末面前,颤颤地晃动着。
“”
苏末默了,如果师傅是根炮仗的话,那么引爆点就是魏恒。
等地里的农活儿忙的差不多了,秀娘实在是不放心,还是决定到镇上看看。自上次桃花捎信儿回来,就没有了下文,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怕就怕,她是报喜不报忧。
“二姐,你不是说事情已经解决了么?”
苏末见到桃花时,发现她比之前又清瘦了一些,眉间隐隐有着一丝忧色。
“陈元老已经收手了……只是——”
想到那天和师傅的一席话,桃花就很难轻松的起来。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你还忧心什么?”
秀娘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情?
“师傅说,绣坊暂时由我负责,我以前只懂得刺绣……这次绣坊走了不少有经验的绣工,这几天一直在招工,可短时间也招不来……”
这事儿桃花翻来覆去想了七八遍还是没辙,镇上有经验的绣娘有限,绣坊又刚刚经历一场风雨,只怕愿意来的人很少。
“不能提高工钱么?”
苏末提议道,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薪酬丰厚,不相信她们不动心。
“几个管事的卷走了不少银子,再加之以前绣品光是卖给那些千金小姐以及夫人们的就占大头儿……现在周转都有些困难,不要说提高工钱了。事实上,之前绣坊提供的薪酬已经很高了。那些绣工,更多还是怕被找麻烦,凡是之前得罪过的富绅财主,明的不来铁定会使暗的。”
桃花冷静地分析道,她已经一步一步地成长起来,即便到了这一步,也没有想过放弃。
苏末思索了一下,变通道:“不能从其他地方抽调人手么?”
“据师傅传递过来的消息,那几个管事还没有找到,恐怕她们那边也是焦头烂额。”
桃花叹了一口气道,这些法子她都想过了,只可惜没有一条行得通。
“……”
还有一个隐忧苏末没有说出口,那些富绅财主连成一气,再加上一些想要巴结陈元老的商户刻意作为,北边的路子基本上算是断了。就算能招来人,形势也不乐观。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二姐你干脆别管了——”
兰花不耐地道,就算不刺绣,还能做别的,干嘛呆在绣坊这么憋屈……
“在师傅最需要人手的时候离开,我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桃花立刻一口回绝,从她答应了师傅的那一刻起,绣坊就成了自己的责任。
“二姐说的没错,总能想到办法,我们就这么认输了,岂不是让那些人看笑话?”
苏末十分赞同,也为有着这样的亲人而自豪,逃避责任,那是懦弱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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