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永久的,久到欺骗她人一生的谎言,那就不会伤害任何人,甚至,会成为美丽的童话。
这是晓萱的温柔!
这道理听着很奇怪,有点像诡辩。但,确实是这样的。
至少,对当事人来说是这样的,如果用一生来编织一个谎言,把人围绕在幸福里,不觉的是很美妙的事吗,为什么要拆穿呢?
祝晓萱幽幽的说道,“我觉的啊,湿乎对自己的要求太严苛了。总想着,要做最正确的事,总想着,不能犯一丁点的错误,要做好的事情,不能做任何坏事,为此,就常常会背负强烈的罪恶感。”
“这很奇怪啊,因为人类历史上,真的有永远做着正确的事的人吗,真的有从来不犯错误的人吗?有这样的人吗,说句不尊敬的话,哪怕我们尊称他为孔圣人,他的一生又犯过多少错呢?圣人尚且如此,湿乎,你对自己的要求,比圣人还高吗?”
夏新的罪恶感,源自于他对自己过高的要求,他总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湿乎说,觉得自己很坏,唯有这一点,我敢大声的反驳湿乎,如果湿乎也算很坏,这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对,一个都没有,绝对没有湿乎所想象的那种,从不犯错,做着正确的,好的事情的好人,不管什么,我都可以赌,绝对没有这样的人。”
“…;…;”
夏新沉默了。
他感觉的出,晓萱的温柔,晓萱在故意帮他释放他的罪恶感,让他不用愧疚,心安理得的面对人生,虽然…;…;有诡辩的怀疑,但,其中也蕴含了晓萱满满的温柔和关怀。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样,但,晓萱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很坏,坏心眼,很狡猾,还很贪婪,不过,只要一想到湿乎,就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了,哪怕错一点,坏一点,又会怎么样呢?”
“湿乎,我们都还年轻,说句不负责任的话,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在这时间里,做对了,那是人生,做错了,那叫青春。”
祝晓萱并不喜欢看到夏新那副愧疚感满满的样子,哪怕陪着夏新变坏,他也希望夏新能开心起来。
“爱对了。就是一生,爱错了,那是青春。”
夏新苦笑道,“感觉是,很狡猾的说法。”
祝晓萱笑道,“是吗,这是过去晓萱背负着强烈的负罪感,然后借以安慰自己的话,不过对我其实没有什么用?”
夏新不解,“那你又是怎么做的?”
“我通常会把湿乎跟另外一件让我罪恶的事情放在天平上量一量,看看哪边更重要,然后,就会发现,根本没有可比性,在晓萱心里,就算给阿基米德一个支点,他也撬不起天平另一边湿乎的重量,所以。另一边的事,顿时就不那么重要了。”
说话间,祝晓萱往夏新这边靠了靠,如水蛇般的手臂,轻轻缠上了夏新的脖子,两人隔着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对视着,两人的嘴唇离的很近,近的夏新,能清楚的闻到祝晓萱身上的香水味,还有那粉嫩嘴唇中散发出的诱人的少女芬芳。
“湿乎为什么要求自己一定不能犯错呢,就算犯点错,又会怎么样?孔圣人排除异己,杀害对手,掌控权势,仗击弟子,轻蔑女生,劳动者,生产者的同时,为谋权势,走荡妇后门,即使犯了这诸多错误又如何,湿乎,想比圣人更厉害吗?”
“…;…;当然,没有。”夏新,对于自己的要求,确实很苛刻。
“所以啊,湿乎,没有人不犯错的,犯点错也没事哦,”祝晓萱说道这盈盈笑开了,“现在正值夜深人静,附近也没有人,湿乎,不想犯点错误吗,跟晓萱一起…;…;到时候,晓萱可以陪湿乎一起向上帝忏悔,一起聆听圣典,然后在圣光下净化。”
“不过,晓萱也许会下地狱吧,即使如此,晓萱也无怨无悔,现在的我,正被满满的幸福感围绕呢,哪怕不知道这幸福是用什么制成的,我也愿意在湿乎编织的幸福里,安静的直到死去,湿乎,愿意负起责任,去编织一辈子的幸福吗?”
说道最后,声音已经越来越柔,越来越轻,轻的低不可闻。
那美丽的眼眸轻轻的颤了颤,然后缓缓的合上了。
两人的唇,已经轻轻的贴在了一起。夏新略显冰冷的双唇,与祝晓萱火热的双唇,形成了互补。
夏新不知道到底是自己主动的,还是晓萱主动的,他只知道,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戳破谎言,伤害晓萱,要么负起责任,去编织一个欺骗晓萱一辈子的谎言,这谎言,也就不会伤害任何人了。
晓萱的温柔,让他心里的矛盾,罪恶感,通过两人相连的嘴唇,全部的释放了出来…;…;
夏新觉得白羽没有错,晓萱更没有错,如果不是被自己耽误了,晓萱大概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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