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前面有人倒下,后面立马就会有更多的东北军将士踏过战友的遗体,高喊着口号继续奋勇先前冲去。
望着己方士兵前赴后继,伤亡很大,但进展却很小,后方督战的张兴汉不由得眉头紧蹙,没想到在这座不起眼的小县城还碰到了如此顽强的抵抗,看来城内的指挥官不是个善茬啊。
”总座,这城内的守军指挥官不简单啊。“刘建国也深有感触的道。
张兴汉点了点头,刘建国继续道:“这样下去,天亮之前我军都未必能够抵达濮阳啊。”
“总座,咱们是不是动用坦克师集中火力轰击城墙,这是一座小城,城墙年久失修,肯定不怎么结实,只要轰开了城墙,咱们就能攻入城区,拿下这座县城应该就不是问题了。”一旁的郭忠想起了以前张兴汉所采用过的办法,便提议道。
不料张兴汉却摇了摇头道:“不行,我们的目标不是范县,而是濮阳,就算我们能够轰塔城墙攻入城内,一时半会也无法结束战斗,而且敌人既然早有准备,就说明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战略意图,恐怕城内的那名指挥官就等着我们攻入城内用巷战,混战抵消我军的炮火优势,以便更好的牵制我军,拖延时间呢。”
“总座说的没错,我认为我们应该想办法绕过范县,先拿下濮阳再说,只要我们拿下了濮阳,范县也就不攻自破了。”刘建国深以为然道。
“那我们能怎么绕过去?这通往濮阳的大路就紧挨着范县城北,往南是黄河,再往北就得绕行很远了。如果我们强行通过,城内守军一定会开火阻击的,那样我军的伤亡代价也太大了。”郭忠忧心忡忡的道。
“是啊,由于范县过于接近黄河,导致这里土质松软,离开官道的话,我们的汽车轮子就会陷入两边水田,难以动弹啊。这的确是个难题啊!”刘建国也紧蹙眉头道。
张兴汉没有说话,而是凝望着还在激战的范县城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忽然,张兴汉道:“有了,我有办法了。”
言讫,张兴汉不等刘建国发问,便吩咐道:“建国,马上命令部队停止进攻,坦克师全部运动到城北与城东北,以机枪与坦克炮对城头实施不间断的火力齐射,把城头守军给我死死压制住,其余部队立即沿着官道绕过范县,向濮阳前进。”
刘建国一听,顿时击节赞道:“妙啊,这样正好发挥出了我军的火力优势,守军必然不敌,且有我坦克部队在外,敌人亦不敢出城逆袭,这样我们就能轻而易举顺利通过范县了。”
“哼哼,守军再怎么顽强,他们的指挥官再怎么善于守城,但是双方武器装备实力上的巨大差距,他们是无法弥补的。”张兴汉冷哼道。
很快,张兴汉的命令传达了下去,两个正在进攻的步兵营结束了这种损失极重的攻击,坦克师三百多辆四号坦克与装甲车上前,行驶到距离城墙五百米左右时沿着范县城东北至城北方向一字排开了来。
随着张兴汉的命令通过无线电传达至每一名坦克车车长耳中,三百多辆坦克与装甲车上的通用机枪纷纷开火。
一时间数以千计的机枪纷纷发出怒吼,密集如雨的子弹顷刻间笼罩到了城头,城墙上面不断有人中弹摔落城下。
更多的守军则是迅速低下头躲在了垛墙后面,不过仍然更感受的到外面的墙体被密集的弹雨打的泥块碎石唰唰直掉。
“砰砰砰……”密集的子弹击打枪毙的声音沉闷压抑的几乎令人窒息。
一时间,城头的守军被东北军强大的机枪火力死死压制,偶尔还有东北军坦克炮手不甘寂寞开上几炮。
城头上的守军死伤惨重,感受着嗖嗖自头顶飞过的弹雨,没人敢轻易露头。
就在这时,城外的各步兵团以及火箭团。辎重团等部队纷纷开始绕过城东北角,顺着城北外的大路大摇大摆的朝濮阳方向快速驶去。
守军发现这一情况后,立即上报给了范县的指挥官张灵甫中校。
黄埔四期出身的张灵甫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即带着卫兵冒着密集的弹雨登上了城头,只见城外的东北军正在大摇大摆的自城北通过。
见到这一幕,张灵甫不禁有些悔恨的拳砸地面,道:“张兴汉真是狡猾之辈,无耻之极,早知道如此就该在公路上多埋设雷区。”
不过此时的张灵甫虽然还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中校营长,却表现出了极高的军人素养与沉稳。
他迅速下了城头,对身边的副官道:“马上给濮阳发电,敌已过范县,我部伤亡较大,无力抵抗,望请加强防备。”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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