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外面等他们吧。”
“那二少爷到偏房休息。”
“不用了,我在院子里走走就行。”杨斯宁看到大院子那边有棵树,树下还有石桌石凳,这里等他们出来正好。
杨斯宁毕竟来的晚,不一会,就看到杨斯宗从正堂出来了,正堂的前面是牌位供奉,后面是家族议事厅。
“哥哥。”杨斯宁跑了上去,搂着杨斯宗的肩膀。
杨斯宗看到杨斯宁扯了扯笑,“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不是跟哥哥打电话说的么,今天回来的,还有哥哥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舅舅已经没事了。”杨斯宁特别兴奋的说道。
杨斯宗的脸色好一些:“那就好,总算心安了。”
“今天出什么事了,要开祠堂?”杨斯宁好奇道。
杨斯宗的脸色一白,抖了抖嘴唇,才开口道,“为了除名。”
“嗯?”
“除了我母亲在杨家族谱上的名字,以后她过世的话,就不能进杨家的墓地,牌位不能入祠堂,不能接受杨家后代的供奉。”
杨斯宁虽然对供奉这类事不太了解,但是听杨斯宗的语气也知道这件事一定很重大。刚想再问详细一点。
杨父跟着几位老人走了出来。
“劳烦几位叔父了。”杨父将人送出门。
“没事,为了后世子孙总得立个规矩,文楷你也不要在意,我们对你没有意见,只是这件事差点就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总要给旁系一个交代,也给杨家众人一个警醒。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绝对不能做。”旁边的几位老人都点头,有一两个人还看向杨斯宁兄弟这边。
“文楷,下一代宗嗣也要早做决断。”其中一个人突然说了一句。
杨父眉头一皱,“这件事是早就决定好了,斯宗这些年没有错处,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杨家交到他身上,我还是放心的,就算有什么不足,我好歹还能再教他几年,有什么问题,几位叔父也能照应一下。”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说什么了,宗嗣的事情是你这个当家决定的,我们也只是建议而已。”领头的那位老人瞪了刚才问这个问题的老人,然后点头,便领头走了,不管多高的地位,进出山的路都是需要走的,能抬进来就只有棺椁而已。
“爸爸。”杨斯宁看人都走远,就跑过去,“我回来了。”
“祠堂内不要吵闹。”杨文楷嘴上严厉,却未见怒色,接着就问了一句,“你怎么过来了?”
“你们不是说等我回家吃饭么?我回家一个人都没有听佣人说你们过来了,我就过来了。”
“早上临时出的事,倒是差点忘了你今天回来。既然来了,就去给祖宗敬株香。顺便告诉祖宗我们等会就走了。”杨父推了杨斯宁一把。
“哦。”杨斯宁倒是没什么想法,进了祠堂,那边有小和尚给他拈香,他恭敬了上了香,回头出来就看到杨父在跟杨斯宗说话,才觉得杨父大概是想避开他跟哥哥单独说话吧。
看到杨斯宁出来,杨父招了招头,三个人一起出了祠堂,回家。
大概是杨父的话起了作用,回来的路上杨斯宗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晚上吃饭也没有看到杨母,杨斯宁觉得还是不要问的好,吃完饭陆君海也过来了,有他安慰哥哥,杨斯宁也放心了,跟叶景政煲电话粥去了。
“这是肯定的,大家族里面钱权倾轧都不会摆在明面上,更何况是闹出人命,差点闹的全国皆知,怕是杨家的几个老头子坐不住了,所以出来管管这事了。”
“哥哥心里肯定不好受,他妈妈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大家族总有那么一些地方关押的是家里犯错的族人,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不能因为是你哥哥的妈妈,她出事,哥哥难过,就觉得他母亲可怜,你要知道当年那场车祸死了两个人,肇事司机不算,你舅舅那个司机何其无辜,还有你舅舅,幸好保住一条命,如果出事,两条无辜的人命,没让她一命抵命已经算好的了。”叶景政不想让杨斯宁形成错误的观念。
“嗯嗯。”
“斯宗大概也是因为一边是道义,一边是亲情,所以才十分纠结的。陆君海会开导他的。对他母亲来说,失去一直想要的金钱权势,也算是最好的惩罚。”
大概真是陆君海的开导有用了,第二天杨斯宗的心情好多了,还问起来幕庆年的情况。
那边幕庆年也联系了杨斯宁,他大概知道了国内的事情,想要通过杨家这边给当年开车的司机家人一笔医疗费用,他不出面。
“我劝了嘉年,她还是不肯死心,我已经定好机票,明天回国,你跟我一起去劝劝她,杨家现在是没拿她怎么样,只不过是忍让而已,真惹恼了杨文楷,怕是这件事不能善了了,她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记着你的,我刚醒过来的时候,在医院住了大半年,她陪着我在医院,经常看着儿科的孩子发呆,育婴房那儿怕是她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
“嗯,能够谁也不受伤就好了。”杨斯宁叹气道,他终于体会到了做人的难处,太多的牵绊了,杨母的确罪有应得,但是斯宗哥哥很难过,他又不想斯宗哥哥伤心,好难办。
“人生难得万全法,无愧于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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