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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一声长滑的鞋声过后，苏哲没有再出手。
“一年不见，实力果然与之前差了一个天地。”
“过奖。”
陈帛书一只手捂住胸口。
他的嘴角渗出一点血丝。比起苏哲的实力，自己与他还是有点距离。或许不仅仅是一点距离，而是一个大距离。
“还要不要打？”苏哲问道。
“这个问题不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吗？”陈帛书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体内正在翻滚的涌动平复下来。
陈帛书知道自己的实力，要是再持续战下去，最终一定会死在苏哲的手里。可是他要是不想停的话，说什么都没有用。
不过看苏哲此时的表情，打了一架后，那股愤怒逐渐消失。
心里苦笑着，自己倒成了出气筒。
陈帛书一刻都不敢放松。
面对苏哲这种强大的对手，只要有一点松懈，一定是死的下场。
手中两把枪，就像两个眼睛，直盯着苏哲。
苏哲没有说话，经过一场战斗，愤怒确实是平缓下来。然而，如果说所有的愤怒都消失，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是贺安夜出现，并且死在他的剑下。
不知道他与陈帛书这一场大战的时候，有没有人在暗中盯着观看。说不定其中一个就是贺安夜，他现在只想看到两败俱伤的局面。
好一会，苏哲手中的轩辕剑缓缓消失掉。
“不打了。”
苏哲收回气。
他确实是不想打了。因为再继续打下去对他并没有什么用，说不定打到最后，怒火不单不能消失，反而会越来越大。
“好。”
陈帛书心里也松一口气。他还真怕苏哲继续打下去，凭他的实力，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尽管防备没完全解除，至少可以从苏哲眼里看到他并没有进攻的**。
苏哲看了一眼陈帛书道：“这一仗，没有输赢。”
“不，我输了。”
陈帛书老实承认，“如果继续打下去的话，败的一定是我。输赢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丢面子的事情，只有生与死才是我关心的。”
“或许你同样不关心这个。”
陈帛书嘴巴张了张，最后没说话。他知道苏哲指的是什么，但有一些事情，他是不可能会说的。
苏哲继续说道：“酒我就不跟你喝了，我怕刚才的架还没打完。要是多喝几杯，可能会再次大打出手。你死了是另外一回事，总不能因为我们过去喝酒，然后让老板直接就关门大吉。”
陈帛书无奈的苦笑一下：“我也怕等会在喝酒的地方打，死了就是一了百了。我就怕没死，到时连找一个二十小四喝酒的地方都没有，这也是一个纠结的事情。”
苏哲沉吟一会问道：“我们应该没去那里喝过酒吧？”
“没有。”
“嗯，或许以后有机会去一趟。”
陈帛书接话道：“或许也不会有。”
“是的。未来的事情会怎样，不管是你还是我都猜测不到。”苏哲抬起头往袁诗涵所住的房子看一眼，“就算猜测不到都好，起码我会努力不再让意外发生。”
陈帛书看着苏哲的背影慢慢让路灯给拉长的影子，直到消失在眼前后才吐出一口血。
为了撑住这一口血，他可是死撑。
望着地上那滩血，陈帛书从身上掏出两枚丹药服下去回气。
幸好苏哲没再出手，不然他肯定是死路一条。
即使苏哲没对他痛下杀手，等战斗真正结束，能够捡回来的也只是半条人命。
苏哲消失后，陈帛书抬起头往后面一栋高楼看过去。那里站着一个人，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他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在摇晃着，夜风中，白色的衣服被吹得很张扬。
陈帛书眉头皱了下，手中刚放下去的枪再次做起攻击的状态。
不过楼顶那个人只是冲他点了点头。
他所在的地方与穿白色衣服的人有着一定的距离。他没有苏哲那样的眼力，但知道对方是谁。
只是在点头过后，对方就消失在楼顶上面。
陈帛书站在原地好一会才消失。
“有点意思。”
另外一栋楼上有一个黑影出现在那里，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人。
“看来，有人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贺安夜转过头看着像傀儡的谢晚莹，“你刚才的表现真不错，想必你现在肚子挺饱的。那么我们先休息两天，之后再继续带你去觅食。”
贺安夜目光很阴险。
仅仅是一个袁诗涵就让苏哲变得如此愤怒，再换另外一个人，说不定效果会更好。
“既然这样，就让愤怒来得更猛烈吧。”
……
苏哲是清晨才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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