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算了。”江侍伟假模假样的咳嗽两声,“简业看得那样紧,孩儿如今废人一个,不想去寻死,要是让简业一剑捅死,也是倒霉丢人的很。孩儿还想全全还还的去九泉之下见祖宗,不然,这张脸,再加上死的难看,祖宗们有可能不认孩儿的。”
李玉锦皱了一下眉,有些不耐烦的说:“贫嘴,这一点你就比全焕差了许多,全焕那孩子稳重,话不多,心里有数。”
“是呀,有数到把自个藏起来,连您老人家也找不到。”江侍伟瞧着李玉锦,哈哈大笑,手舞足蹈,“哈哈!哈哈!娘呀,全焕这一点孩儿可是比不上呀,要是孩儿,肯定半盏茶不到就会被您找到,他可好,这一藏,全天下突然间就好像没有了这个人,哈哈!”
李玉锦差点脱口骂人,看着江侍伟那张五官纠结的脸,忍了忍,看向跪在地上一直在抽泣的赵江涄,有些无奈的说:“你说你,就是让你说谎骗骗那个老妖婆,你说你哭什么呀,词,祖母给你想好,你只要背熟,表现的正常一些就行,你说你一直在这里哭,祖母和你爹都好好的活着,你这是在哭谁呀!”
“她在哭自己。”江侍伟哈哈一笑,幸灾乐祸的说,“她在哭自己为什么这样命苦,摊了您这样一个难缠的祖母,我这样一个幸灾乐祸的爹,还有一个根本不喜欢她的相公,以及一个她永远比不上的正室。”
“哇!——”赵江涄一直在低头抽泣,突然听到江侍伟最后两句话,先是一怔,接着就是提高声音哭了出来,嗓子已经有些哑,哭的有些悲惨,到把李玉锦和江侍伟吓了一跳。
“你这丫头!”李玉锦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赵江涄这一声哭的太过高亢,仿佛带了全部的怨恨,有一种声音也可以吃了人的感觉,“你爹不过是说一两句重些的话,你就哭成这样,比死了爹娘还哭了惨,你娘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哭。好了!不要再哭了,留着点劲用在正事上。”
赵江涄绝望的哭着,似乎只有哭是唯一的正事。
“你看吧,孩儿没说错吧。”江侍伟摊了摊手,看着李玉锦,故意正了巴经的说,“这要是容青缈,肯定不会这样哭,以前十年里禁足在简王府,简业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时候,人家只是寻个角落偷偷的哭,哭的还漂亮,虽然说那个时候她还是个黄毛丫头,但也哭的漂亮,没哭成这样泼妇一般。啧,啧,后来孩儿去吓唬她的时候,人家也只是躲在棉被里偷偷的哭,也没崩溃成这样,多难听的话,人家也不是没听过,让您这个孙女一再的用损招对付,人家也是咽下所有的不妥,然后慢慢的寻找机会,再然后,得,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娘呀,不是孩儿泼凉水,就您孙女这样笨蛋,根本不可能是容青缈的对手,您自个也失了手,硬是让人家容青缈给骗了过去,算了吧,就赵江涄,呵呵,还不够命去找太后娘娘当面说谎。”
小倩不在,她还病着,躺在床上,所以,只有赵江涄一个人跪在地上,地上好硬好冷,跪的赵江涄膝盖好疼,后背也酸痛,但是快两个时辰跪着,李玉锦和江侍伟却半点怜悯也没有,祖母凶的厉害,爹爹一脸的不待见,想到要见的太后娘娘,一心的惶恐,只恨不得一头撞死才好。
“娘呀!江涄命好苦呀!你怎么就将女儿这样留在人间,娘呀!——”赵江涄突然边哭边说,声音悲凄,有一种此时就想一头撞死般的冲动,竟然一头撞向坚硬的地面,这一撞,有些心思恍惚,竟然直接的撞出血来,到把自己吓了一大跳,额头上立刻起了大包,青瘀起来。
江侍伟怔了怔,“咦,到有寻死的念头,好啊,姜氏正好在九泉下寂寞,你可以下去陪她!别只是撞一下呀,有本事直接撞死,别玩上次在简业和容青缈面前那样的笑话!不够丢人现眼!撞呀!”
李玉锦瞪了江侍伟一眼,有些生气的说:“你只顾着那个容青缈,江涄好歹是你的亲女儿,也是你今生唯一的骨肉,她再不济也是你的骨肉,她若是可以哄得过那个老妖婆,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你得教导她,时间太短,也是我太过疏忽,早应该将她带在身边,好好教导。”
江侍伟点点头,“好,听您老人家的,您慢慢来,可否朽木雕琢!”
“你哭没用。把祖母教你的词全部背下来,背成就是你心里自己的念头,然后面对那个老妖婆的时候,在心里想,只要这个老妖婆相信了,你就可以成为简业的唯一妻子,他的正室,容青缈就得从简业身旁离开。”李玉锦看着跪在地上,额头流血,表情呆愣,要哭哭不出的赵江涄,压了压心中的恼火,尽量语气平缓的说,“你放心,简业不会在简王府和容青缈之间选择容青缈,他一向看重简王府的安危,不然,当时也不会答应照顾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