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还是难听至极的笑声。
几个武艺极高的护卫竟然也不知道笑声来自何处,拼命的四处张望,李玉锦带来的另外几个护卫急忙的跑到那个倒地的护卫身旁,用手试了一下他的脉搏,面面相觑。
“怎样?”李玉锦不耐烦的问,黑暗中,那几个人的身影她还算是熟悉,黯淡的月光下,她能够凭感觉认出所在位置,“他还活着吗?”
“还活着。”一个护卫犹豫一下,声音中透出三分不安的说,“但是,怕是比死了还难受,他的脖颈处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血管已经断裂,但是人还活着,要流尽血才能咽气,要,要送他一程吗?”
是在一起共事的伙伴,知道他已经没了可以活下去的可能,实在是不忍心看他死前还要如此的痛苦,不如送他一程让他早早投胎的好。
李玉锦眉头一皱,这种死活,似乎是有些熟悉,这似乎是她用在简松之身旁奴婢的办法,那个奴婢竟然想要给那时候还只是皇子的当今皇上报信,求他救出简松之,当时她就是用这种办法要了她的性命。
但是,那个时候,那个奴婢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有人可以帮着少受一些罪,当时简松之被控,手脚被缚,中了毒,一点武功也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奴婢死在他的面前。
对了,那个奴婢好像是如今简王妃李婷身旁的一个奴婢,是李婷那个死丫头特意放在简松之身边的线人,哼,好像叫什么鸾儿的,可惜呀,死了也就死了,有了如今的鸾儿代替,世人都当她们是一个人。
呵呵,一个人,李氏一族才永远都是一个人。
如今那个鸾儿是她的人,李婷也就是个傻瓜,放了一个害了自己最爱的男人的女人身旁的奴婢在身旁,不过是因为这个鸾儿和那个死掉的鸾儿有些相似之处,就慢慢的相信了,可惜,鸾儿也是个愚蠢的,竟然不知道一直暗中吩咐自己的主子就在简王府后院里做粗使奴婢。
“简松之,是你的鬼魂吗?”李玉锦问。
“哈哈!”依然是只有难听至极的笑声,在空气里飘来飘去,纵然院落里的护卫们武功都是极高的,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确定声音的来处。
“你死的冤,只能说是你倒霉,别想着出来吓唬我,如果鬼魂可以杀人,我早就死在对付你之前,我李玉锦平生最不怕的就是被我杀死的人。”李玉锦有些恼怒的说,其实心里也是有些怕的,只是不想承认,“你在这里呆着,不过是想着让皇上还记得你,替你报仇,可惜呀,他不会的。”
“哈哈!”简松之的笑声依然是唯一的回答,除了笑声,再无其他。
皇上有些不耐烦的说:“这里经常这样,没什么好奇怪,松之的鬼魂从来不会针对来这里的人,只要来这里的人不打扰他,他也不打扰任何人,他已经冤死,姨妈何必再在这里恶语相向。”
“他也不打扰任何人?”李玉锦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对付才怪,如果他不对付来这里的人,为何这里一直传闻众多,不是死人就是有鬼?皇上,您不能因为旧事就对他的鬼魂心生怜悯之意,他就是一个祸水!”
皇上有些不耐烦,恼怒的提高声音说:“行了,这还不是姨妈您当初的安排,要这里最好是阴森可怖,外人一步也不敢靠近最好。朕一直谨尊着您的教诲,容鼎夫妇二人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情,您何必要带他们离开再寻个别的地方藏起来?算了,姨妈还是好好的躲藏起来,朕也知道朕的母亲有在派人寻找您和废皇子江侍伟,听说母亲找得就是简王府的小公子简业,那也是朕的亲戚和晚辈,朕知道他们,虽然是松之的亲戚,却从来没有因为旧事埋怨过朕,简王爷也是一个对朕非常忠心的大臣,您最好是不要招惹简王府,松之已经因为朕的过失丢掉了一切,朕不能再让他的家人因为他的缘故受到任何伤害,当然,松之怕是也恨他们当时听了您的安排不肯出面救他,所以朕也不会让他们得了什么便宜。”
容青缈突然明白了,为何在跑马场里,皇上是那样厌恶的看着简业和她,甚至直接在她面前杀掉那匹精挑细选的马匹,他恨的是整个简家,不是单纯针对哪个人,也许是看着她和简业在跑马场驰骋,瞧着简业相似于简松之的面容而突然的想起了简松之,若是没有之前的纠葛,也许,此时,简松之还活得好好的,简王爷也不会是别人的。
“他死了,你也不肯放下?”李玉锦生气的说,“果真是让那个老妖婆给教坏了,原是想着你愚蠢些或许可以活得久一些,原来是我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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