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缈想起梦里皇上斩掉她所骑马匹马头的事,忍不住微微颤抖一下,似乎空气里还嗅得到血腥的味道。
“不用怕。”简业见容青缈突然沉默,脸色也微微一变,似乎是有些害怕的颤抖一下,立刻说,“有父亲陪着,我也在,皇上不会太过分,他对容家也算是客气。”
正说着,简王爷带着皇上一行人已经朝着这边过来,简业略微敛敛神,表情愈发的冷静平淡,对着简王爷和皇上二人施了一礼,后面的容青缈也微微垂下头有样学样的应付一下。
“原来是王府里的简业呀。”皇上的声音听着和梦里的不太一样,虽然有些怪异和冷漠感,但总体来说还算是客气,“这是哪位呀?听说你有个貌美如花的正室,又有个聪明伶俐的侧室,这里还有一位藏着的美娇娘呀。”
简业微微一笑,恭敬的说:“皇上不要取笑为臣,这是为臣的妻子。”
简王爷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简业,简业带容青缈来骑马场?这可是头一遭,不过,想到那日自己妻子对简业的嘱咐,要他好好和容青缈亲近,简业一向对他母亲的话言听计从,自然是顺着他母亲的意思,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
“你是容青缈?”皇上也有些好奇,“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容青缈心里想:有什么好瞧的,你又不喜欢女子。但是,表面上还得是一幅恭顺的模样,抬起头来看向面前骑在马上的皇上,一张素净的面容,眉眼清秀干净,瞧着很是舒服和顺眼。
“嗯,到是个干净的人儿。”皇上点点头,“比起宫里那些个涂的抹的和妖精一般的嫔妃们可是好看多了,简业呀,听说你一向不喜欢这个正室,最是喜欢那个会讨人喜欢的侧室,难不成,那个侧室比这正室还要好看?”
简业没想到皇上会问这些,虽然有些意外,但口中还是笑着说:“皇上又在取笑为臣,赵江涄生得伶俐些,到没有容青缈这般大方。”
“嗯,想着也是,听你爹说起过,说是个庶出的丫头。”皇上撇了撇嘴,不是太客气的说,“你也晓得朕的母后最是讨厌庶出的,还是宠着些这些嫡出的女子好,到底是打小规规矩矩养大的,识大礼,有分寸。”
“皇上教训的是。”简业笑着说,“为臣谨记。”
“好了,朕懒得和你讲话,你们夫妻二人玩耍吧,朕要去骑马了。”皇上有些不耐烦的说,停了一下,又突然笑着说,“简爱卿呀,你看,你家公子在和娇妻戏耍,咱们二人再在这里似乎有些煞风景,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简王爷笑着说:“不妨事,让他们二人别处去吧。”
“不必,朕不喜欢打扰人家的好事。”皇上说着,已经骑马朝着跑马场外的方向疾驶而去,简王爷也顾不得和儿子儿媳说话,匆忙的骑马追上,很快的一行人就消失在跑马场外。
“这皇上也是有些意思。”容青缈笑了笑,心说,这皇上到和梦中的不太一样,不过,梦中的皇上对简松之一向情深,若是现实中也是如此,到也算不得太坏,至于他和江侍伟之间有恩怨,那是权谋之争,与人品无关。
“他很少如此。”简业也有些意外,“平时极难讲话。”
“那说明今天的运气不错。”容青缈一笑,觉得风吹在面上真的很舒服,似乎有风雨的味道,但看天色,一时半会的下不了,也下不大,“我们继续骑马吧,此时有风无雨,阳光又不耀眼,最是舒服。”
说着,纵身上马,她的马匹虽然温驯,但脚程不算太慢,骑着,风吹起她的头发,衣裙也在风中时时的飘扬起裙角,甚是好看。
简业带着容青缈外出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赵江涄的耳朵里,简王府算得上比较安生的地方,但是,好事之人历来不缺,身为正室的容青缈和身为侧室的赵江涄,自然会有人从中看热闹,也有想要借此讨好的。
小倩看着愤怒的赵江涄,开始后悔让赵江涄知道这个消息,后悔刚才陪着赵江涄在院落里散步。禁足的院落里不大,隔着门也可以听到外面的攀谈声,不知两个经过的两个奴才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是随意的落下两句话,说是今天简业带了容青缈出去了,听说是去跑马场,才刚回来不久。虽然说得并不详细,但偏偏的落在了赵江涄的耳朵里。
如果不是小倩拼命拉住赵江涄,这个时候的赵江涄一定是哭着跑去找简业了,一定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突然的,小倩想到了以前的容青缈,是否也是这个样子,怎么突然的就成了如今这样,从不得宠的容青缈得了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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