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神来,偃珺迟抿了抿唇,对谢琰勉强笑了一下。谢琰见她眉间愁云,叹息一声,道:“珺儿,我方才与齐夫人说我心中有数,请你也相信我。”
偃珺迟愣怔地看着他。他对齐夫人所言的心中有数与对她说的不同么?他似乎要承诺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未说。而他此言一出,不再多作解释,而是换了话题,“看我舞剑么?”
偃珺迟点头。谢琰转身,对方才拿剑的那名宫女道:“把剑拿来。”宫女忙走过来,躬身,双手举起剑,将剑呈给谢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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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宣王至天都,欲择吉日献玉于天子,暂住天都驿馆。齐夫人对天子称,她在宣国之时便见识了宣国之玉,晶莹剔透,无丝毫杂质,都是上品,有的玉石在暗夜里亦可得见。天子点头,念及宣王曾有助于齐夫人,下旨让谢琰去天都见宣王。这正合了齐夫人一直以来想让谢琰与宣王相见之意。
谢琰领旨去驿馆接见宣王。待谢琰一进正厅,坐在厅中正中央的宣往便起身迎了上去,将谢琰迎到了自己方才坐的正座之上。谢琰对宣王点了下头便道:“天子有令,三日后,你可进宫献玉。”
宣王忙笑道:“是。”
谢琰只有这句话。宣王早知谢琰话不多,便主动开口,“我进天都时,发觉天都巡军与从前有所不同……威风凛凛的。”
谢琰道:“天都巡军乃王师一营,难道从前是畏畏缩缩的?”
宣王一愣,立即赔笑道:“四殿下误会了。我们只是为四殿下鸣不平。四殿下驻守北疆八载,比二殿下更善于领军打仗。天子却将领天都巡军之事交由二殿下。我们都认为天子厚此薄彼。”
谢琰虽未亲历过谢弘领联军攻打楚国之事,而联军之军心并不齐,楚国那样一个四处扩张掠夺的强国被这样的联军攻破,由此可知,谢弘的兵法谋略又岂在他之下?谢琰深知如今多数大国拥护他不过是嫉恨二哥镇压侯国。谢琰不露声色,听宣王继续道:“天都巡军既属王师一营,天子此举用意颇有深意。我已查明,去年我至天都遇袭之人亦是二殿下派来的。恐怕是二殿下因我拥护四殿下而记恨在心。而我还记得四殿下从北疆回天都之时,有刺客暗袭,或许便是二殿下派的人,不知四殿下可查出了刺客是何人?”
谢琰道:“正是你猜测的那样。”
宣王点头,“果不出我所料。二殿下为阻止四殿下回天都竟手足相残。这样的人如何配登大位?四殿下,宣国臣民都站在你这边,我们愿全力拥护四殿下。”
“是么?我如何能信?”
“二殿下对侯国之策是我们无法接受的。仅凭这点,四殿下便应该相信我们是绝不会支持二殿下的。”顿了顿,又道:“不光如此,齐夫人从宣国进到皇宫,宣国可谓是齐夫人的故土。”
谢琰道:“我要更有用的东西。”
宣王立即想到了军队。他笑道:“四殿下驻守北疆八载,如今虽未在北疆,而领军的仍是昔日麾下大将。想必只要四殿下一声令下,北疆之军便会立即响应。”顿了顿,宣王又道:“反倒是四殿下至今一人,难免孤单。我有一妹,容颜娇美,刚及笄,相信与四殿下乃良配。如若四殿下能与吾妹成其好事,宣国更是四殿下有力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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