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到那时,她才会知道,为什么徐茂这小子,宁愿连名声不要。也不让她见徐亮了!”
想到这里。徐泽抬手一撩袍角。四平八稳的又坐回到太师椅中,捻须笑道:“那是自然,贤侄。还不快让徐亮来拜见崔九小姐?”
徐茂这会真的有点蒙了,他为崔婉清一个小女孩子,却能做到一诺千金,而感到惊讶。
要知道很多成年男子,尚且不能做到这点,眼前这位崔九小姐不但是做到了,而且还是为他徐茂的女儿守诺,他心里翻腾的这叫一个厉害!
饶是他抱着用名声,来换仇人被崔家击垮的结果,这会也不禁要感叹一句:“这世上有见利忘义,狠心谋害亲人的禽兽,也有那有情有义,重承诺的好人。”
真是没想到,崔婉清会是今日最大的那个变数,现在的情势,已经是完全的失控了。
这俩人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徐茂要还是坚持己见,不让徐亮出来,肯定是要被人质疑的。
他瞧着站在一边的两个儿子,抓紧机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俩,一会只要看到徐亮有不敬的举动,就赶紧待人上前,把徐亮给拖出去,千万别把崔婉清给吓的太厉害了。
而另一边的徐泽,也在给自家小儿子使眼色,徐舒谨慎的微微颌首。
他所带来的男仆,虽然被黄姑姑的几句话给挤兑出去了,可是在他夫人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丫鬟,和四个健壮的妈妈呢。
反正已经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他倒要看看,一会对面那俩个弱不经风的圣人学生,能有胆子,豁出名声不要的,和女人动手吗?
至于崔家小姐带来的那几个丫鬟,妈妈,还真是老的老,小的小。
刚才只顾着崔婉清,旁人都没来得及仔细看,如今一看之下才发现,几个小丫鬟都长得挺水灵的。
个个都比鲜花还要好看上几分,不过瞧她们那小胳膊小腿的纤柔身子,想必自家的粗婆子,只需要一巴掌扇过去,就管保她们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到哪会,就让拓儿趁乱凑到崔婉清跟前去,往前一扑,那就什么都齐活了,过后,在面对崔家的质问时,自己也能冠冕堂皇的说一句,“犬子当时事急从权,不过我徐家愿意负一切责任。”
想想看,那么多人都都看到他们俩缠抱在一起,任你再是什么高官的女儿,京城的贵女,名声臭了,闺誉毁了,也只得成我徐舒的儿媳妇啦!
没错,这就是徐泽打的,另一个狂妄至极的主意了,崔婉清再怎么设想猜测,也想不到这个老不修,会存了这么一桩龌龊的心思。
所以就算她刚才不出声阻止,徐泽在外面的人手,也会收到信号,将徐亮给放进客厅,到时候徐拓还是会按着原定计划,趁乱行事的。
总之,在徐泽看来,江源县怕是几十年,也难遇见崔家这样的京城贵人了,本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想法。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用自己的非常手段,把上天给徐家送来的好事,紧紧抓住,并牢牢的捆到自家的船上来。
试问,还有什么能比联姻更牢不可破的吗?
徐舒想到自家老子,当时许下的美好承诺,终是忍不住的高兴起来,连带着看向崔婉清的眼神中,就多了几分志在必得的审度。
黄姑姑从进了厅门,便一直站在崔婉清的身后,提着精神纵观全局。
而主要观察的对象,就是对面那一家子人了,从那些人的互动看来,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感情从徐泽,到徐舒,再到徐拓,这祖孙三代人,今日是合着伙的带来了一台大戏啊。
她的敏锐,很快就发现了新的不对劲,但见不管是徐舒掩饰不住的贪婪眼神,还是徐拓紧张到全身颤抖的慌张神色,这对父子俩的关注点,在此时全都集中在崔婉清的身上。
只不过老子是已经顾不上掩饰,就那样直戳戳的看着,而小的到底是年轻不经事,只敢时不时的偷瞄一眼。
“看起来,崔婉清成了对方的首要目标了呀。”黄姑姑冷哼一声,这家村里出来的土包子,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家主子喜欢的女人身上。
也不知道是该说他们是狗胆包天呢?
还是说他们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黄姑姑冷冷的扫了对面一眼,轻声吩咐金铃姐妹,“一会你们俩注意瞧着,对面那个小白脸不动不说,只要往咱家小姐这边来,只管废了他,出了什么事,姑姑我担着!”
金铃银铃连连点头,她们俩多时就想要疏散疏散筋骨了,想到一会就能打一场,不禁还有点久违的小兴奋。
不过再一想,都是些不会武的平常人,只是几个长得粗壮一些的老娘们,便又忍不住觉得有点小失落。
银铃不禁嘟囔道:“唉,这家人也没说带几个能打的来,真真是忒无趣了些。”
金铃闻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银铃见状吐了吐舌头,缩了缩肩膀,赶紧闭了嘴,再不敢随意的乱说话了。
说话间,徐亮就被带到厅中,崔婉清打眼一看,也就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身穿一身黑布短褂裤,虽是簇新的,但却一点不合身,过于宽大了些,罩在身上像一个面口袋,看着十分的滑稽。
再一习惯,就发觉此人的眼神浑浊不堪,胡子乱炸,上面还沾着一些不明物体,看着就觉得恶心。
想来这些人唱戏都不知道要认真些,态度还真是够敷衍的了,谋算的这么大,偏偏连身像样的行头都舍不不得出,还真是些铁公鸡,一根毛都不想拔呢。
不过,徐家再怎么说,也是世代的书香门第,江源县的乡绅啊,怎么会让这样的猥琐小人,来当他们家的管家呢?
这未免也太有失格调了吧?
崔婉清真的有点想不通,不禁就瞧了戴三奶奶一眼。
戴三奶奶见状,赶紧小声解释道:“他父亲是我们家原先的管家,我父亲打小又被他父亲护着长大的。”
“所以就对这位爱屋及乌了点,后来一发现他大为不妥,就赶紧给了他些银子,打发他去乡下看守祭田了。”
“没想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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