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听到自家老子催促的声音,徐拓这才想到,自己还肩负找媳妇儿的重任,不禁望着对面的崔婉清,万分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想到从祖父到爹娘老子对他所描绘的美好蓝图,这可怜孩子,到底还是壮着胆子,踏上了他的倒霉之路。
结果那是可想而知的,别看眼前的局面乱的一塌糊涂,可全在金玲姐妹俩的控制之中,就看着一群女人打的无比激烈。
事实是,那几个粗壮的仆妇,早就被她们姐妹俩使出缠字诀,拖字诀和甩字诀,晃得满场乱转了。
看着还好像是对方站着主动,一会扑向这个,一会撞飞了那个,把那些娇滴滴的小丫鬟们收拾的不轻。
其实,要不是黄妈妈刚才临时吩咐的那句,这场一边倒的群架,早就应该结束了。
谁知道,黄妈妈的眼头还真准,这倒霉催的小白脸,还真的是狗胆包天,鬼鬼祟祟的往崔婉清这边挪了。
金铃当时就怒上心头!
脚尖一点,就轻飘飘的落到了徐拓身前,想都没想的抬腿一脚,无比干脆利落的,就把人给踹了出去。
而且,她可是按着黄妈妈的吩咐,看准了才踹的呦
徐拓对于金铃突然的出现,是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嗷’了一嗓子,就觉得双腿间袭来一阵剧痛,当即便疼的晕死过去了。
在晕倒前,他的双手还本能的护着裆部,那凄惨的姿势,真是让人看得胆寒,徐德和徐智俩可怜孩子,都觉得裆下一紧,全身发颤。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厅里的一切都给静止了,银铃趁机来了几下狠得,就把那几个妈妈都给放倒了。
马氏作为徐拓的亲生母亲,是第一个反映过来的人,她连跌带撞的惊喊着扑到儿子跟前,大哭着喊着儿子的名字。
徐泽今日能带着徐拓来,把崔婉清这桩好事给了他,就说明心里还是疼爱这个孙子的。
看到孙子的惨状,他突然就不气结了,能出声了,慌忙跺脚对徐舒大吼,“去,快去喊人来,把这伙胆大包天的贱丫头全都给我抓了,一个也不许放过!”
徐舒本在徐拓身边,闻言只能是忍着心疼往外跑,心里乱麻一般,唯一清楚的心思,就是不该起了这种龌龊的心思,结果却是害了儿子受苦。
崔婉清施施然的站起身子,对着徐茂盈盈一福,“徐老爷,您看看这乱的,想来也说不清个什么,不如先请大夫给他们看伤吧。”
“至于别的事情,不妨改日再说吧,小女子这就先告辞了!”
明知道人家都去喊打手了,还呆在厅里,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崔婉清这样的聪明人,怎么会做?
当退则退,才是理智的选择。
徐泽闻言急道:“你们不许走,老夫倒要看看那个敢走,若是我家拓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都要给他陪葬!”
黄姑姑对他的话是嗤之以鼻,冷冷的回了句:“他个贱民也配!”
“我呸,今日之事,根本就是你家公子起了歹心,趁乱窜到我家小姐身边,欲行那不轨之事。”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你以为我们崔家全是死人么?”
“此事断然不能善了!哼,咱们就等着在县衙大堂上见吧!”
崔婉清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只不过刚出了厅门,就被徐舒带的人团团围住。
紧跟着出门追来的徐泽是仰天狂笑,“哈哈,黄毛丫头一个,也敢跟老夫斗!”
“真是不知死活,你也不看看,这么多的人,你一个小丫头,要怎么走得出去!”
崔婉清闻言连头都没回,只是缓缓抬起手,轻飘飘的摆了摆。
就见金铃右手朝天一甩,一道亮光拔地而起,在空中呯然炸开,却是放出了一枚带哨的烟花。
院子里的人,多是乡野中的村夫,被族长喊来帮忙的,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不禁是全都仰头去看稀罕,连自家族长的吩咐都忘记了。
等他们回过神来,就发现徐家的房顶上,院墙上,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圈全副武装的侍卫,足有二三十人。
全都是英挺的汉子,他们身穿软甲,腰悬宝剑,手端长弓,而那锋利的箭镞已然上弦,正对着地下院子里,这群不知死活的刁民。
领头的正是龚可顺,这位中气十足的喝道:“大胆刁民,居然敢私带兵器,聚众闹事,尔等是要造反么?”
“一群不知死活的蠢材,还不赶紧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三声后,吾等当就地诛杀!”
“三”
龚可顺只数了一声,耳边就听着叮当声不绝,这伙人不过是群乌合之众,里面有徐泽的仆人,护院,也有一些巴结族长的族人。
平日里在他们那片地方,作威作福,吓唬老百姓是常事,可哪里真刀真枪的与人对着厮杀过?
当即吓得腿都软了,还有些胆小如鼠的,都吓尿了!
弄得龚可顺大觉没意思,好容易在人前风光一次,居然这么短就完事了,连个‘二’和‘一’都没能数出来。
不由暗想:“这伙人真是不给力,也没说多坚持一会”
此时此刻,在崔婉清这边强悍架势,压倒性的震慑下,徐泽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要不是他身后靠着门框,这会怕也是早就倒在地上了。
一直稳站在台阶上,动都没动的崔婉清,这会才缓缓转身,瞧着面无人色的徐泽,冷冷言道:“米粒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真是愚蠢!”
言罢,她对着大张着嘴的戴三奶奶招了招手,自带着丫鬟,妈妈往内院而去。
崔婉清还有事要问徐老爷夫妻,而这里剩下的事情,龚可顺自然会处理妥当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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