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夺舍了一只妖怪肿么破?!在线等,有点方(°△°)︴#
一旦往这个方向去想,杜陵的眼前似乎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徐徐打开,很多疑问都豁然开朗。
怪不得自己会下意识觉得自己名字叫侃爷呢,原来是身体的记忆啊。
怪不得变异动物间能够交流呢,原来大家都是新种族同胞啊。
怪不得人在家中坐雷从天上来呢原来真要渡劫啊……
以及,怪不得神仙脸自称神仙……等等、萧离之前说自己是个啥来着?天帝??
石(吓)破(死)惊(个)天(鸟)!
精挑细选(?)的经济适用饲主突飞猛进化身金大腿,杜陵却只有惊没有囍,说什么也难以置信——当然不是因为觉得自打脸之类的,而是天帝什么的,不都是超冷酷炫或者面慈心苦没人性的设定么?这么个木呆呆一看就没有江湖经验的冷面暖男算怎么回事?
画风不对啦!
他一定充其量就是个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迷信青年,嗯就是这样。
#突然发现整个世界的画风都和自己认识的不一样,心好方#
鸟身人心的鹦鹉蹲在树枝上参悟大道,而他的震惊呆傻都实在太过真实,弄得萧离也有点糊涂了:“你不知道?”
无法解读杜陵的脑内风暴,他也只能从最可能的角度分析:
不知道那是劫雷?
怎么会有这么迷糊的妖怪,能炼化喉骨口吐人言,至少也该有通灵后期的修为……对了,这是一只鹦鹉。
萧离眼中闪过一丝了悟,恐怕就是因为有这种种族天赋,才让他一个懵懵懂懂,刚血脉觉醒不久的小妖如此具有迷惑性,怪不得自己从来没见他使用过妖术,被怨气沾上身也傻乎乎不知道怎么解决。
看着杜陵那副缩着头躲在树上不敢下来,随时想靠翅膀逃走的可怜样子,萧离的目光柔和下来:自己大概吓到这无辜的小家伙了,如果他真的曾经为非作歹,又何苦硬着头皮回来找自己。
这样无依无靠法力不足的小妖,独自生存是极为不易的——想到这里他因误会杜陵而生出的愧疚感更甚。
洪荒大劫之后天道气运独钟于人族,然而天衍之数四十九遁一,总归要给其余通灵开智之物留一线生机。
这生机就应在修炼之道上,和人族修仙逆天而行一步一劫不同,妖族血脉觉醒后在炼血、通灵、凝丹期都顺畅无比,只要不造业孽就可以积累修为提升自己,直到化形期圆满要化为人形时,天道才会根据因果业报降下雷劫。
熬过化形劫的妖精从此就要和人族修士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争那万世永存飞升成仙的机会。
也是因为天道法则如此,到了灵气稀薄天材地宝几乎被消耗殆尽的如今,人族修士已经非常罕见,但妖怪们依然自在的生活在神州大地上,甚至完全融入凡俗生活,组建管理机构、订立法律条文,繁荣昌盛的实现起自治来。
反观天庭……
萧离想起自己飞升之后看到的那个空荡荡、和师门记述中完全不同的破败天庭,也不由得一声叹息:如果不是实在无人可用,那些老星官们也不会把初来乍到的自己供上天帝之位。
他微一蹙眉,将这些愁也没用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眼下最重要的是承认自己的错误,希望能够取得谅解。
“你基业未成不足以引来天劫,此前是我误会,还请道友见谅。”他端正态度十分诚恳的肃声说道。
——你确定这是道歉?!
真不是嘲讽小爷太弱连老天爷都不稀罕劈么!!?
呵呵说出来吓死你,我可是个夺舍了渡劫期大妖的神奇人类呢!杜陵蹲在树杈上翻着白眼,非常想要赌气一飞了之。但又觉得下面那个散发低气压的神仙脸好像比自己还紧张,格外僵硬的表情透出一股子不知所措的笨拙感。
这货不会是觉得自己不对,又不知道该怎么正确取得原谅吧?
觉得自己说不定真相了的鹦鹉犹豫一下,有点干巴巴的说:“别道友道友的了,我就是杜陵。”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妖怪,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化形什么劫雷是怎么回事,我是个人类,身份证上的姓名是杜陵,至少曾经是这样。”
也许是夜色太温柔给了他安全感,也许只是不想再费心隐瞒这个秘密,杜陵用最没有修饰的语言,将那个死亡与重生的奇迹故事娓娓道来。
“直到一个月前,我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男性,养了一只很聒噪的鹦鹉,大年初二那天晚上我在家里上网时被一道雷劈中,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就跑到了这只鸟体里,而我自己的身体倒在一边,已经死了。”一口气把比成精还玄幻的经历说完,他歪着头看向树下。
发现连萧离那泥胎木塑般神经坏死的脸上,都透出了一分震惊二分纠结七分的不可思议,突然就染上了一点鲜活气。
很好很好,总算不光自己一只鸟感到烦恼了。
至于今后他算人算妖?
杜陵也懒得再想,反正又不是人妖。
#真汉子,就是这么敢于直面人生的风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