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的很美。”
溪慈在云墨逍的目光中羞怯地低下头去,白夕辞感到她的内心泛起了不平静的波澜。那个清澈如水晶一般的人,想必也有一双清澈如水晶般的眼睛,白夕辞忽然感到有些落寞,这就是云墨逍无法忘记的人,美好得让人不忍伤害。
“哈哈哈,云公子好剑法,行剑如行云流水,剑气凌厉逼人,哪天可得与我切磋一番!”
爽朗的笑声让白夕辞觉得有些熟悉,眼前的云雾渐渐散开,从云漠崖外走入的那人,竟是秋长歌。此时的秋长歌玉冠束发,记忆中如杂草丛生的脸庞干净清爽,剑眉星目,浑身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云墨逍收起手中的惊云剑,竟没有化入体内,不知是否还未修成人剑合一。溪慈也赶紧站了起来,看见秋长歌突然现身有些惊慌,她轻轻喊了一声:“师兄。”
“掌教客气了,谁人不知瑶华派掌教秋长歌一式秋风扫叶无人能破,在下不敢班门弄斧。”云墨逍一拘礼,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不必谦虚,你方才的那一招天衣无缝,恐怕我要解也得花上一番功夫。你就是溪慈从山下带回来的那个人?”秋长歌大步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云墨逍一番。
“正是,多亏溪慈姑娘相救,更得多日来悉心照顾,伤势已经大好了。”云墨逍迎上云墨逍的视线,挺拔的身姿俊逸非常,秋长歌暗暗点了点头。
“云公子在剑术上看来颇有造诣,不知师从何人何派?”
“云某自小痴迷剑术,只是自己参着悟着,耍着玩玩罢了。”云墨逍淡淡一笑。
“哦?难怪从你的剑法招式中看不出任何门派的式法。能自己参悟到这个境地,如此看来你竟是个剑术奇才!”秋长歌惊讶了一番。
“得秋掌门赏识,墨逍之幸。”云墨逍行了一礼,而眉眼之间神采飞扬,丝毫没有矫揉造作。
秋长歌在一旁将溪慈眼中的仰慕都看在眼里,不由得暗笑,对这个自信率直的年轻人也有十分好感,他朗声说道:“好!我对你更是好奇了,等你伤全好之后,我定要与你切磋一番!”
自那之后,溪慈与云墨逍更是形影不离,秋长歌也时常跑来与云墨逍切磋剑术,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白夕辞就这样透过溪慈的眼眸看尽了过往的一切,云墨逍和秋长歌的英雄相惜,与溪慈的日久生情。她感受着溪慈心中所有的情感起伏,就如同那置身其中的就是她一样。在云墨逍含笑望过来时,她仓皇地移开视线;在被云墨逍温暖的手掌包住时,心跳渐渐加速到无法控制;与云墨逍一同坐在云漠崖上看云卷云舒时,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在云墨逍俯身靠近时,想要逃却更加渴望,想要更多一些,想要云墨逍的眼里全是自己。
到底是谁的心跳了?
“云老弟,我这个师妹从没有对谁如此上过心,又是治病疗伤又是端茶倒水,平日里我让她给我打壶酒都不肯,我这个师兄连你都不如!”
“师兄!”
“秋大哥何必这样打趣我们。”云墨逍放下手中的茶碗,面上略有些羞赧。
“云老弟,我是留不住这师妹了,师傅过世之后,只留了我和师妹二人,她从小无父无母,我当了掌教之后也无暇多顾及她,欠了她许多,日后还要你多照顾着。”秋长歌爱怜地看着溪慈,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歉疚的涩意。
“师兄什么都不欠我,一直以来师兄都如同我的父兄一般爱我护我,溪慈无以为报!”溪慈靠过去抱住秋长歌,眼中渐渐泛起水雾。
“傻丫头,能看见你此生找到一个能够托付的人,我也就放心了。”秋长歌轻轻抚摸着溪慈的长发,叹了口气。
云墨逍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缓缓起身,庄重地行了一礼,正要开口,却被一名弟子突然闯入打破了此刻的温情。
“掌教,殿外来了几个人,声称前来寻人,他们修为颇高,我们恐怕要吃亏!”秋长歌脸色一变,与溪慈一齐望向了云墨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