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这可是未祭司亲手奉上的,怎能说是偷呢。”风隐轻笑一声,漆黑的瞳仁泛起妖冶的红光,毫无笑意。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一切,我便全部说给你听。我不仅勾连未祭司偷学禁术,还暗中协助洛云辰的动作,不然那飞云城的阎沼你以为洛云辰真有那能耐?”
白夕辞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看着风隐好像在看一个疯子一般。风隐嗤笑一声又接下去道:“若说愧疚,便只有当初的啻烈枉死而已。当初的阎沼本来针对的是你!没想到却让你逃过一劫,不过啻烈自小便与你亲近,我早看它不顺眼,死了也好!都是母亲的孩子凭什么你都能占得别人的宠爱!”
白夕辞已经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心神俱乱之下已无心再去控制逆行的灵蕴,仿佛身体上的疼痛能缓解一些心头上的剧痛。结界在打乱她周身的灵蕴之后,开始缓缓将灵蕴抽离她体内,白夕辞没有反抗,面对这个摄灵术不输于自己的姐姐她也无力反抗。
“为什么这些,你从来不与我说?”殷红的血从她嘴角缓缓溢出,浑身早已疼得麻木。
“还不是漓清一直护着你,什么都不让我们透露给你!你知道他还瞒着你什么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处心积虑地要靠近帝川,打压各大门派吗?因为他就是二十多年前逃出帝川的皇子洛云漓!你猜的都对,洛云漓便是白漓清,可白漓清也是洛云漓!我所做的都不过是为了帮他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已,可他却一味地把心投在你身上,竟对我说从未想过夺回帝川,哈哈哈,当真可笑!”风隐大笑起来,猩红的眸光骇人,黛色的衣袍似也染上了鲜血般的殷红。
“爹护着你,漓清护着你,每一个人都护着你,把你像宝贝一样捧在手上,不让你受一点伤害,你凭什么?你不过是一个只会些许摄灵术的废物而已。”然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残忍地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一字一句道:
“不,你是魔诞。”
白夕辞浑身一冷,血气又开始在胸中翻涌,她厉声道:“什么魔诞!你别信口雌黄!”
“你不信么?也是,爹爹和漓清都瞒着你没透露半分,千好万好地宠着你,你还别以为自己真是纯洁美好得不得了了!我告诉你,你和我都一样,都是魔诞!不过是当初肚子里你太不争气,魔性都被我吸了去,你才能得到如此纯净的体质。就算这样你也改变不了魔的事实,你是魔诞,是魔!”
“住口!”白夕辞堵住双耳,厉声尖叫着。
看见白夕辞抗拒无力的模样,风隐无比快慰地大笑起来。天际涌起排山倒海的黑云,朝白夜泽气势汹汹地压迫而来,仿佛下一刻白夜泽便要淹没在这一片铺天盖地的云潮之下。
“现在你还敢冠冕堂皇地指责我吗?说到底你与我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高贵到哪儿去。你这般痛苦的神情还真是可爱,不过放心,以后我会经常看见你这可爱的一面。不仅是漓清,连云墨逍你都无法得到,我要你永生永世都孤苦一人!”她蓦然抬手,指尖一道红光带着死气直逼向白夕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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