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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了我的手,低声说:“等一下。”
几秒钟以后,眼前忽然灯光齐齐点亮,我被刺激得微微眯上眼睛,等能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时,我有点惊讶。
这是一间老油画主题的酒吧,原木的吧台显然是从某个旧货市场淘来的,上面疤痕累累,就像是经历过多少刀劈斧剁一样。
酒吧有两面墙都是落地的窗,一面临海,另一面是甲板,甲板上竟然摆着不少绿植,在海上最少见的就是绿植,让人一看就觉得眼前一亮。
酒吧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安静得很。
他自己张到吧台后面,笑着抬头说:“小姐,很高兴为您服务,需要点什么?”
我几步走过去,趴在吧台上看着他说:“你这样的酒童,我可是用不起的,恐怕小费都要顶上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他呵呵一笑,转身到酒架上拿出一瓶威士忌,然后从一边的小冰柜里铲出一些冰块,问:“你喜欢喝什么口味的?刚才看到你在喝鸡尾酒?要不要来一杯,我也勉强能调几样鸡尾酒。”
“喝那些是做给别人看的,大家不都喜欢那些什么红色火焰,蓝色鸾尾花之类的,我也是装装样子,其实品不出好坏。”我笑着说出实情。
我不懂酒,自幼趴在我老爸的酒杯边上长大。我妈说我三岁的时候,爸爸用筷子沾了白酒塞到我的嘴里,当时就辣哭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慢慢接触的酒,长大以后天生的好酒量,而且只喝白酒。
所以今天苏放和我说酒,我只能实话实说,人前捧一杯鸡尾装样子没问题,要是一聊起来我就是个酒吧文化的白痴,倒不如实话实说。
“呵,那倒是和我一样了。”他一笑,从吧台里摸出两只杯子,放进半杯冰块,直接把琥珀色的酒倒了进去,顺手推给我一杯。
我看了看这个只有两个的酒吧问:“酒吧只有两个人,你不觉得太冷清了,而且,这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算你说对了,这酒吧的名字就叫两个的酒吧,是特意给某些客人设计的,这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最早的海上酒吧,从一艘报废的游轮上拆下来的,我又原封不动地搬到了这艘船上。”他抿了一口酒,说着这里一切的来历。
我低头听完,习惯性的合起酒杯一饮而尽,把空杯子啪一下放在柜台上,问:“你到底是什么人?神神秘秘的,说是你落魄吧,确实落魄,去吉隆坡都要靠偷渡的,说你不落魄吧,也确实是实情,分分钟弄了一个主事来做,在一无所有的时候还能在香港包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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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他又抿了一口酒问。
我自己动手把酒倒进杯子里,举起来和他轻轻碰了一下说:“挺神秘的人。”
“怎么神秘?”他又问。
“你会不会是披着浪浪外壳出来体验民间疾苦的富家子弟?”我好奇心突起,不过问完这句话,我就被自己的狗血细胞给弄死了。
怎么可能,体验生活需要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么,也不像!
他笑了笑说:“你猜对了一半,在认识你以前我勉强算是家里小康吧,认识你的时候就落魄得吃不上饭了。你所见到的,我的一切都是真的,没半分瞒你的地方。只不过,有很多事情的来龙去脉没对你说,不说的原因是不想牵扯你进来。”他说到此处停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现在看来,不牵扯到你是不可能的,现在多少方面的人都认为,我和你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呵,还不可告人了?”我反问。
“让你来东南亚总部,我动用了我最后一笔可动的股权,在拿到身份以后的。”他继续说,“尼奥不知道你和我关系,他只知道是总部要求把你调到东南亚的,至于你背后的人是谁,他也应该有过旁敲侧击的询问吧。”
我点了点头,看着外面甲板上被风吹动的绿植说:“是,他问过我几次,都是不经意的时候问的。我不知他什么意思,就实话实说,告诉他我没什么亲戚朋友在总部,他倒是笑笑,最近没再问起。”
“奥斯特在你来到新加坡以后,对你的态度也有转变,对吧?”苏放又问。
我再度点头,奥斯特基本上不是转变态度了,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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