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多想,起身去刷牙,我打开看到了一条短信:“急事,请务必见一面!”
然后第二条信息,他发了地点和时间过来。
奥斯特的语气越是这样简单,我心里越是不安。想了半天,问:“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我可能真没时间。”
他几乎是秒回:“你若不来,我去你家找你。”
我一下就觉得被将军了,想了半天听到苏放在卫生间里差不多要出来了,才回了一条:“好,今天晚上见。”
我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奥斯特,没想到他变化挺大。
整个人瘦了一圈儿,显得眼睛又深又大,而且最大的变化是冷,整个人的气质都冷了下来。
这是一家东南亚味道的私房菜,他很熟地点了一桌子的菜,最后要了两杯果汁,递到我面前说:“你气色不好,有点发黄,是不是水果吃少了?”
我倒真不介意气色问题,直接问:“你找我来,不是为了讨论水果的吧。”
他叹了一口气:“第一次遇到你这种女人,真的是无语了。”
我没说话,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他大概看出来我没叙旧的意思,从怀里掏出请柬,直接扔到桌子上对我说:“看看吧,苏放最近在做这件事,你有知道吗?”
我真的不想看那是什么,把请柬推了回去:“这个没必要了,他做什么事都是和我商议过的。”
奥斯特脸一下变得难看:“商量过?你现在好赌成性了吗?你知道这一场赌会会去多少高手?你拿什么赌?你们的婚礼,还是他丰厚的家底?苏放赌性太大了,他想翻盘没问题,但现在不是好的时机。”
他的话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看到请柬想到的是苏放原来可能在感情上有前科,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事。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厚着脸皮把那张请柬打开的,然后看到了上面明明确确的写着时间、地点、人物、事件!
还有二十多天就到了赌会,苏放居然没向我透露一个字!
我觉得中间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东西,他是在保护我?
“或许不需要我出场呢。”我说,“你以为我的水平很高么?要是去把他输个净光,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据我对他的了解,他现在拿得出手的人不多。这三周,他在东南亚一带筹钱,据说拉到了不少投资。现在你还不知情吧?黑市上都拿你开赌盘了,一赔十!”奥斯特说。
我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有点不知怎么问了。
苏放什么都没和我说过,只是说如果真的报名参加,会提前通知我。现在,奥斯特说的话我能当真吗?
“你最好回去问问他,我也希望他能有其他得用的人,把你带进这个行业,是我最大的失误。我现在才知道,真正关心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想让她涉及肮脏的。”奥斯特叹了一口气,“如果,他敢这么对你,拿你当工具,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勉强笑着,心里暗想不会的,苏放对我,比奥斯特对我更有真心。他不可能把我蒙在鼓里,然后拿我当枪使的。
可是,这样的心理建设以此刻很无力,我越想越觉得奥斯特说的是真的。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也不想在奥斯特面前表现出我对苏放的不信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谢谢你的关心,很多事我都知道的。”
可这句话怎么听都觉得无力。
奥斯特又说了很多,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等到回到家里时,拿着我不知道怎么回苏放了。
那几个熟悉的号码拨出去,再删除,也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办。
一直犹豫到第二天早上,我才磨磨叽叽地给他发了个信息:“赌会的事,你到底去不去?”
过了半晌,他没回复。
我几乎都怀疑坏了,还是没等到苏放的消息。
心里某个东西,一点一点在沉默的等待当中坐实,一时凉一时热,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要怎么办。
或许他会马上发信息否认,或许会直接承认?
可这样没反应是个怎么回事?
终于我度日如年的等了大半天以后,苏放给我回了电话,电话里低声说:“赌会的事见面再说,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了?”
我一下被他问住了,要怎么回答,想了想:“你原来提得挺多,我以为时间快过去了,突然想起来的。”
“哦。”他应了一声,“即使我要参加,也不愿意你去的。我怕你出事,像奥斯特那样,把你放到赌场上当工具,我做不到,也不舍得做。乖,晚上等我一起吃饭,关于赌会的事见面和你细说。”
几乎,他一说我就相信了,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奥斯特预估的情形,一切的不好都是我自己的意想。
我相信他,等着他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