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华和陈自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从地上各捡起凶器,绳子和刀子。
“用刀子吧,干脆利索。”陈自新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征询万福华的意思。
“还是用绳子吧,不流血,省得弄得一地狼籍。”万福华说出自己的想法。
“要不换斧子?”陈自新比量了几下,又望向地上的利斧,挥手下劈,“好象这样更顺手,一下就完事。反正这地方也不是咱们的,也不用咱们处理吧?”
“应该用手枪啊,那多痛快。”万福华犹豫着,又望向蔡元培和杨笃生,希望他们能帮着拿个主意。
杀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与遭到欺凌而奋起反抗是两回事。如果在激愤之下,还简单些。可陈文强偏偏给他们增加了心理障碍,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昏昏沉沉的老朽,就这么下手确实不太容易。
“这本来就是个考验。”蔡元培摇了摇头,说道:“所以才没先给手枪。”
“争论了半天,估计有人在偷看着笑话咱们呢!”杨笃生轻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就这么下手,倒显得咱们不够老练。我看,就照自新的意思,把他弄醒,搞份认罪书,再发表到报纸上,以警告其他卖国贼。”
“好吧,就么办。”蔡元培稍显无奈地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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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啊,虽因激愤而有杀身成仁的勇气,但还是不适合做一个杀手啊!陈文强放轻脚步,从偏殿走出,对着远处的黄浦江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杀不杀王之春并不重要,除了之前在广西任上的卖国举动,“联俄抗日”才是真正触动了革命者的杀机。
两个强盗在自己家里为03
财物而打架,又有哪个是好东西?日俄纷争,日俄战争,就是这样一种情形。王之春的“联俄拒日”固然不对,革命党人“亲日抗俄”又有什么高明?
但中国生存于这“红白两大帝国”间,战战兢兢,顾影吞声,非此即彼,也实在没有好的办法。向两大侵略者宣战,那是不可能的疯狂之举,与慈禧当年向八国宣战差不多是一样的结果。
实力决定一切啊,不仅仅是个人团体,更有国家。弱了就挨打,弱了就无话语权,弱了就要受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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