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如抬起头,洒然一笑,说道:“我一直抱着‘壮国体,挽利权‘的宗旨制造飞机,什么优厚待遇,生活条件,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为祖国贡献我的才智,才是我平生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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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子。就总会光;是人才,就总能脱颖而出。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虽然荷兰人安东尼福克同意帮中华共和国造飞机,但出于对外国人本能的不信任,陈文强还是希望由冯如来担当重任。
倒不是希望冯如能感谢他早年的帮助,而是他对这位热爱祖国的举世公认的飞机设计师、制造家和飞行家的崇敬,他要尽自己的力量,让冯如走得更远,飞得更高。
当一个故事刚刚开头的时候,人们也许并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直到事后回忆的时候。所有的一切才会那样动魄惊心。潜伏在人们视线之外的暗潮正在这个国家建立新的********。人们以为他们看到的不过是爬行的藤蔓,而事实上,这些藤蔓也许仅仅是某种庞然大物的附属品。
诚然,社会的进步与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使许多崭新而令人惊吓的问题产生,但就象某个人所说的一样,“很多事情在汽车时代的确比手推车时代更容易出差错,但这个事实并不表示我们就得回到手推车时代去。”
由广东开始,在积累了一定经验后,政府组织的村级选举开始进行。而明年更要向其他省份伸展。
或许选举过程比较简陋,或许所谓的竞选演说让人觉得可笑和幼稚,或许很多百姓并不十分适应这种产生官员的方法,但新政府正在强迫他们接受新的观念,或者说在强迫他们学习民主。
政府毫不厌倦地向他们灌输这样一个理论:村委会是你们选出来的,它的决定权在你们手中。如果觉得不满意,你们还可以向上一级部门申诉,只要人数达到全村三分之二,这个村长他就干不成了。
在一个封闭的投票间里,百姓们不管是画圈还是画叉,不管是投红豆或者绿豆,这都代表着自身的权力。让他们感到与以往最大的不同是,那些可能要成为官员的候选人,无一例外地表现出了和善和讨好。
这些视官老爷训斥打骂为常事,见到富人或官老爷要弯腰行礼的老百姓,触动是巨大的。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真正意识到自己手中权力的重要性,意识到平等的真正含义。
民主是什么高深复杂的东西吗?民主的实行是具有高难度的事情吗?很显然,新政府对此做出了很好的诠释。
澳大利亚人莫理循在南方,特别是广东进行了一番游历和考察后,在报纸上表了自己的感慨。虽然有批评和责难,但更多的是对新政府的赞赏。他认为新政府是具有改革的勇气,并敢于付诸实践的。而越来越多的知识青年,正在成为政府推动改革的助力。
当然,一部分年轻官员有偏激、性急、粗暴的毛病,但睱不掩瑜,他们的愿望是真诚的,对工作更充满了热情。
正如莫理循所说,民主其实是个简单问题,它有两个维度,一个是竞选,一个是参与。两个维度就可以评判一个地区、一个国家、一个政党、一个民族是否实行民主。如果民主是个复杂问题,就不会有第一波、第二波、第三波的民主,就不会形成一浪高过一浪的民主化潮流。
民主就是一个选票,一个投票,然后数数人头。民主就是一个程序和规则,一人一票,排个队,举行个秘密投票,选举结果公开,一学就会。
况且,一个家庭有时也不能一个人说了算,还得相互征求一下意见呢。家里的事能参与,政治的事也能参与,参与并不一定说了算,但对于一个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问题总得表自己的意见,表自己的看法,这就行了。
民主就是这样简单,无论好人、坏人,伟人、小人,风光者、卑微者,在选票上人人平等,都是一票,其中并没有什么复杂、高深的道理。
不仅民主的内容是简单到人人可以掌握的事情,它的实现也是最简单的事情。与其说是智慧,不如说更是勇气,其最简单的落实,便是有知识的出知识,有财力的出财力,有话语的出话语,有生命的出生命,不惮于荣辱安全。
跌倒了,再站起来,擦干血泪,只顾往前去,十年不行二十年,一代人不行两代人,总之是不达到目的就不罢休。
中国国家大、人口多、素质低、民族复杂,贫穷落后……中国不适合民主,或者暂时不适合民主。这不是理由,只是困难,妥协和退让只代表着懦弱和虚伪,迎难而上,才是正道,就让民主从村级自治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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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预示着新的一年的开始。1911年,来临了。新政府给北京百姓送礼了。
中南海和颐和园的昆明湖人声鼎沸,鱼跃翻波,一网一网肥大的鱼被拉上岸。皇帝没了,朝廷倒了,这些多少年受到皇家庇佑,不准捕捞的鱼儿大难临头。每家一条,算是政府送的过年礼。没说的,又是陈文强出的主意,既省钱,又让老百姓高兴,余下的就卖掉,也是一笔小收入。
于是,北京许多饭馆的菜单中忽然新增了一道“总统鱼”,以和传统的“东坡肉”对偶,不得不说,商人的头脑还真是灵活。
这种基于年终福利的设想,是陈文强残存记忆在作怪。不过,这么做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老百姓既觉新鲜,更觉得现在的政府比满清时强得太多。
当然,最难得的是社会秩序稳定了,赋税降低了,生活的压力减轻了。虽然还只是开始略微有所感觉,但中国的老百姓要求是很低的,一点点的改善就能让他们觉得满足。
往年这个时候,寒冷难熬,北京的街头巷尾随处可见倒卧着许多尸殍,士兵、巡警们把怎么也清理不完的尸体扔进车里。街上没有行人,天空没有鸟雀。偶尔有只瘦骨嶙峋的野狗晃动着身子,这里嗅嗅,那儿闻闻,或者是在厚厚的积雪中扒着什么。
这样的情景现在基本看不见了,香山下的慈幼院连盖带修,已经有了三千多间的屋子,逃荒的、要饭的、流浪的都被安置下来,等待政府的分配。有陈文强从皇室榨来的钱财支撑,今年的冬天挺过去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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