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做法并没有让王斌感到满意,一杯酒下肚后,他还在计较着我不好代替乔野喝这个酒。
我吐出口中的辛辣之气后,又对他说道:“王少,今天能再次站在这里跟你喝酒,我心里真的是非常开心。这样吧,今天喝几圈酒,只要你给一句话,我绝对痛快的喝完,我觉得咱们都是乔野的朋友、兄弟,这也是一种缘分,没有必要因为酒谁喝,喝多少破坏了这个气氛……我保证,等你下次去南京做客,我和乔野一定尽好地主之谊,陪你喝个够。”
乔野就这么被我挡住了,一圈酒下来,我的两腿都已经在打晃,可王斌似乎将对乔野家挖他们家工程的不爽发泄在了我的身上,依旧不依不饶的让我喝酒,我喝到快一圈半的时候,终于扛不住,就这么两眼一黑醉倒在了酒桌上,之后发生的事情便什么都不清楚了……
……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我睡在医院里,床旁边的支架上挂着水瓶,里面的液体通过软管一点点的往我体内输送着,我头疼的好像要裂开一般,而乔野就躺在我身边的另一张病床上,还没有醒来,但是他肯定没喝多,只是属于正常的在睡觉。
我咳嗽了一声,弄出动静之后,乔野终于歪着身子看了看我,然后如释重负的感叹道:“你们江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没喝死你,真是算我烧高香了!”
“我喝大了啊?”
“酒精中毒,差点没把哥们给吓尿……你他妈和王斌那孙子犯得着这么认真吗?”
听到酒这个字眼,我一阵阵犯恶心,缓了半晌之后,才回道:“办我的事情,总不能让你跟在后面受罪吧……只要这事儿能办下来,我就算躺在这床上也觉得值……对了,王斌后来怎么说?”
“你都喝成这个德行了,这事儿他要还敢推三阻四的,我去刨了他家祖坟!”
乔野的话让我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然后便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只是看着不断从瓶子里面流下的液体一阵阵发呆,可心里却并没有一丝后悔的感觉,我甚至不想让肖艾知道,我背着她做了这些。
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有点谢顶的中年男人夹着公文包来到了我的床边,他将水果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后,对我说道:“你好,我叫何高明,是天启传媒负责外联宣传的副总,你的事情,王总(王斌)已经和我说了,所以我想来和你了解一下你那个朋友的具体情况,看看能不能帮上他的忙!”
我不知道从哪里涌上了一股力气,赶忙起身想和他握手,却被他给制止了,连他也看得出来,此时的我已经虚弱的没有人形了。
我咳嗽了一声之后,对他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他一直是以独立音乐人身份在地下玩音乐的,算是小有名气。但后来因为寻衅滋事造成了挺恶劣的影响,演出商都拒绝再和他签订演出合同,他也因为这个事情被行业进行了封杀,所以想问问你们这边有没有办法帮他一把……他真的是个很有才华的音乐人!”
何高明略微想了想,回道:“地下音乐圈并不是一个非常规范的行业,它的封杀令,肯定比不上官方来得那么严格,而且你朋友犯的并不是吸毒这样非常毁公众形象的事情,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件有挽救余地的事情,但肯定要做不少公关活动的!”
我迫切的问道:“比如呢?”
“这样吧,我们公司从前年开始打造了一档口碑非常好的原创类音乐选秀节目,旨在挖掘国内优秀的音乐人和作品,所以第一届就涌现出了类似罗本这种非常具有个性和才华的音乐人,如果你的朋友在音乐上真的非常有天赋,不妨让他来我们的节目试一试……等我找关系解除他身上的禁演令后,会以官方的名义给他发一份演出的邀请函……对了,你有他的作品吗?我想听一听。”
希望的曙光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立刻便忘记了浑身的不适,赶忙对何高明说道:“他叫袁真,各大音乐软件上面,应该都可以搜索到他以前的作品。”
何高明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然后又给我留下一张名片,示意有事给他打电话后,便离开了病房,而这时我才又感觉到一阵阵虚脱,心中更没有因此而完全轻松下来。
我想,如果肖艾留下了袁真,我还得和这个哥们儿好好聊一聊,不知道他这一身傲骨,会不会屈身去参加一档选秀类节目,但就目前来看,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法了。
我知道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何高明也更不会不带一点商业目的来做这件事情。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他希望用自己公司打造的这档节目来挖掘出袁真身上的商业价值,也希望袁真的加入能给这档节目带来更多的节目效果,然后再签下袁真。
失神中,病房的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陈艺和秦苗便一起出现在了我的病房,她们应该是来看我这个病号的。
此时此刻,我真不想见到秦苗,要不是她出于商业利益将我拒绝的太彻底,我和乔野也不至于千里迢迢的赶到上海来求王斌,并且把自己弄得这么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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