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吐了两口烟,一个还算圆满的谎话已经在脑海中形成了,他沉声道:“我叔叔故去后,我本来想在东北继续生活下去,可赶巧不巧的出过车祸,身体看似无碍,却受了比较严重的内伤,卧床好久才能起身,就想回到临海,看一看本应属于我的家乡。”
方无邪一副无悲无喜的样子,颇有几分看透生死的的豁达:“如果我熬不下去了,不能像叔叔一样客死异乡,我想留在故土。”
沈紫嫣没想到一不小心触碰到了方无邪的伤心处,带着歉意道:“其实你的病情虽然很严重,但也并不一定有多悲观。你的脏腑虽损,但在寅时,哦,也就是三四点钟开始排出体内火毒,也是一种恢复的体现。至于神气两虚,估计随着身体的复原,慢慢的能修养回来。”
方无邪道:“可有其他治疗方法?”
沈紫嫣沉思很长时间,犹豫道:“脏腑皆损,一般的药物治疗恐怕会适得其反,若没有特效神药,还不如静养来的保险,依靠身体自我机能的恢复慢慢调节。不过华夏医术博大精深,据我所知有一种金针渡穴之术,可固本培元,应该你有帮助。”
“金针银针的,难道那个邓九针说的并非虚言?”方无邪心下泛起了嘀咕,犹豫道:“很明显你是不懂什么金针渡穴之法,可认得良医?”
沈紫嫣叹道:“我并不认识良医了,不过我可以打听一下,能不能有用就说不准了。”
方无邪又问:“那你说的什么神气两虚,命魂摇摇欲坠。又该如何治疗呢?”
沈紫嫣摇头道:“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水火风,人有三宝精气神,可见精气神的重要性。《灵枢》有云:人之血气精神者,所以养生而周於性命者也。就是说人体的气精神是奉养形体,维护生命的根本。你脏腑虚浮,血气孱弱,按理说应该由内而外,致使精华有损。精为神之舍,有精才能有神。是故精损则神颓,神颓则气废,气废则命魂不定。但让我看不明白的是,你筋肉无损饮食无碍,说明精华犹在,却偏偏神气两亏,命魂欲坠,这种症状我从未见过,或许从某些方面来说,只需静养就能随着脏腑的复原而恢复。”
方无邪见她也没有办法,就不欲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将话题岔开道:“听你说的头头是道,你学过医?”
沈紫嫣笑了笑,起身指着墙上的一张大合照道:“我在临海医学院读的传统医学,只不过中途退学当记者了,别人毕业的时候蹭了一张照片。”
“觉得你医术老高了,退学当记者浪费了。”方无邪打了个哈欠道:“不说了,补个回笼觉,休息好了好去上班。”
结束了通话,方无邪回房呼呼就睡了,到是沈紫嫣辗转反侧睡不着,迷迷糊糊到了六点,起床跑步洗漱后见方无邪还没醒就先走了,目标正是君子射术馆。
方无邪回笼觉睡到八点,起来后洗把脸就往盛德斋跑,路上想起昨晚揍人的事情,就给沈紫嫣发了条短信,求她办点事儿,可惜沈紫嫣一直没给他回话,也不知道能不能办成。
第一天上班,他不想闹个迟到,可惜湖州地面交通太不给力,从鼓楼坐车到城北盛德斋,硬生生走了一个多小时,九点半的时候他才到了盛德斋,刚要进门,却被保安拦住了。
“我们这不提供早餐,吃饭等过十点再来吧。”保安懒洋洋的靠在门边上,看起来一副二流子模样。
方无邪知晓盛德斋的保安室已被侯成宝的人彻底“占领”了,而侯成宝应该秉承曾经他的意思在做事,尽显流氓无赖本色,搅和盛德斋的生意。方无邪此时的被拦,属于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却没地方诉苦。
“我不吃饭,找你们老板谈生意。”方无邪随便找了个理由,扒拉开那保安的手径直往里走。
那保安虽然觉得他穿个运动服不像是谈生意的,但被他气势所迫,喏喏嘴也懒得追过去问。
大厅里面有两个服务员在扫敌,冷冷清清的不想饭店,倒像是殡仪馆。
方无邪没见到苏静,径直进了电梯直上四楼。
刚一出电梯就听到从总经理办公室里传出史惠晴的怒斥声:“胡月明,你还好意思指责我?昨天出事儿的时候你又在哪?现在有了问题你又来找我问责?你一个大堂经理玩忽职守,前有事态失控之错,后有公关不利之无能,我盛德斋要你何用?赶紧收拾东西给我离开盛德斋,这里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方无邪没想到昨天晚上有些优柔的史惠晴,竟然能说出这样铿锵顿挫有理有据的话,还真是虎父无犬女。
一个公鸭嗓的女人妖里妖气道:“呦,你算哪根葱呀,这盛德斋什么时候轮到你当家了?还真以为坐在总经理办公室,就是总经理了不成。让我走容易,杰少说句话我立马没二话。”
“你你……”史惠晴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又算哪根葱?”方无邪一把推开门,昂首踱步进了办公室,很潇洒的掏出跟烟点着,朝着一个满脸白粉有些错愕的女人吐了口浓烟,冷哼道:“敢这么跟老总说话,报上名来,我保证不打断你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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