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有很多人在保护你。”方无邪随手一指身后高层楼顶,哼道:“制高点,狙击手,我在想如果我现在掐住你的脖子,会不会有人一枪打爆我的头。”
沈紫嫣听出了方无邪语气似有不满,解释道:“今天的事情说明南盗门的的人做事不分轻重,平时到没有这么多人,可此时你跟我在一起,就不得不做下防范。”
方无邪摇头叹道:“盛德斋萧炎胡家南盗门,其实我本来只想找个工作的。”
“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了。”
“到没什么对不起的,是我自己嘴欠手欠惹了萧炎,又不知深浅,不知收敛的闯入进来。对了,今天放了萧炎鸽子,看来终究是无缘得见此人,会不会有麻烦。”
方无邪并不想说出如此带有怨念的话,只不过沈紫嫣的身份神秘,让他怀疑沈紫嫣调查萧炎也是另有目的。脉脉温情固然让二人相互愉快,适当时候摆明身份和立场,有时候会得到更多想要知道的信息。
方无邪就是要用这样的话来告诉沈紫嫣:我本是无辜的路人,被你用欺骗的手法牵扯到麻烦之中来。如今因为此事又惹上了大麻烦,你或多或少都应该为我负些责任。
他这样的话确实摆明了立场,却把原本还算温馨的氛围冲击的七零八落,直接结果就是看不到沈紫嫣微笑时的小酒窝了。
“你没见到萧炎,但今日萧炎却见到你了。他看到我是如何照顾昏迷的你,而且剑辉哥还把你送回我家。短时间内,他是不会为难你的。”
“看来为了这个麻烦不来找我,还得委屈你跟我演下去。”
二人说话越来越客气,也就再没有漫步下去的感觉。沈紫嫣说冷了,二人就回到家里,收拾碗筷后,沈紫嫣靠在沙发上看书,方无邪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电视。
就这样,像是一家人的两个人,貌合神离的坐到了十点,方无邪眼皮发沉,关电视回卧室,却被沈紫嫣叫住。
“我之前并不知道胡家和南盗门的事情。是你去了盛德斋,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才着人调查。胡家是老牌的革命世家,二代子弟排名最末的叫胡斌,今年四十岁,不从政,只经商,是胡家的小财神。胡家势力主要在北方在燕京,临海这里他们插足的并不多。但也并非说明胡家在此没有势力,比如说镇江油田就有胡斌百分之五的股份,每年仅油田就给他带来数亿的利润。而且胡斌在临海十四个市的汽车客运公司都拥有或多或少的股份,足以让他成为临海的庞然大物。”
“这样一个财神,会把精力放到盛德斋身上,里面有何内情?”方无邪实际上是知道原因的,这样问只是想看看青衣楼到底有没有黄守说的那样神秘。
沈紫嫣摇头道:“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胡斌有钱,不代表胡家人有钱,或许这只是胡家某些人的小动作罢了。而且这些人的目的应该不是盛德斋,而是为了和南盗门达成某些协议。”
方无邪问:“南盗门又是什么来头?听说他们的势力主要在城西。”
“南盗门说起来或许要比胡家更神秘,其传承之久远已不可考证。城西的南盗门势力虽然很大,但其影响也只是局限于临海,并没有久远传承的迹象。据我猜想,这里或许只是南盗门的一个分支,毕竟从名字上来说,湖州已经属于北方地界。”
方无邪问:“南盗门有钱吗?”
“城西是湖州娱乐产业的集散地,南盗门坐拥金山,有钱是一定的了。只不过南盗门的钱来路大多建立在黄赌毒产业之上。盛德斋这种三百年老店如果不出大问题,不只相当于持续的吸金器,还能成为南盗门由黑转白的重要契机,南盗门着手抢夺盛德斋,或许就是这个目的。”
沈紫嫣提供的信息与黄守提供的侧重点不同,对方无邪帮助并不大。但她也说了,因事情突然,她不过是刚着手调查,如此告诉方无邪,或许只是表明她的态度。
方无邪笑了笑:“其实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你只是让我去盛德斋卧底,惹上麻烦也是我爱管闲事罢了。只不过今天杀了五个人,心里有些不好受。”
“我明白,”沈紫嫣淡淡一笑,从客厅玄关取了个袋子递给他:“给你选了套衣服,凑合着穿着吧。我先休息了。”
纸袋里是一套运动服,和当日苏苏给他买的那套很像。还有鸭舌帽内衣内裤,帆布运动鞋。
看着这些,方无邪难免心生感慨。
有些话说着说着就变了,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如果没有相互利用,他应该和沈紫嫣成为朋友。可如今他每说一句话都要从心里算计好,如此发展下去,他们两人的关系又会变成何种模样呢?
如果没有曾经那些牵挂,他此时或许会和苏苏在一起吧!可曾经的亲朋们仍旧因他的过去而时刻受到生死的威胁,他又怎能超然于事外。
躺在床上,他对苏苏的思念如潮水般不可遏止,忍不住拿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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