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柄巨斧则重重的斩在了魔神的六件法器之上,如果这尊魔神是本尊莅临在此的话,李霖一定拿他没有办法,但是很可惜的是这个妖僧仅仅只有调动魔神分神,而且还是十分虚弱的分神的能力,那么在李霖的开山印面前,就不那么乐观了。
天地间空气似乎猛然抖动了一下,当生人去仔细感受的时候,却有感受不到这种震荡,当巨斧落下之后,魔神手中的六件法器顿时都崩碎成了片片光芒,散落在了乐安县县城之外的土地上,白光落地之后,顿时浸入到了地面,地面上的马上就变成了一片黑漆漆的颜色。
而那尊魔神的分神,虽然用法器挡住了李霖这一记开山印,但是也被震得踉跄后退了几步,城头的那个老僧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雪白的胡须无风自动飞扬了起来,连白色的长眉也漂浮了起来。
城墙上和尚还有信徒们在感受到这次震荡之后,不由自主的停止了诵经,老僧强压住了胸中翻腾的血气之后,睁开了双眼,原来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脸这个时候变得扭曲狰狞,双目充血朝着城下望去。
李霖似乎也不太好受,同样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才站定了脚跟,脸色同样变得煞白,一张口还吐出了一口金色的神血,一条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但是他还是倔强的抬起头,如同高傲的狮子一般,朝着城墙上的那个老僧望去。
而那头魔神这个时候身形变得淡薄了一些,但是整体上看上去似乎并未受到什么损伤,老僧看着单膝跪在地面上的李霖,忽然间放声狂笑了起来,这样的狂笑和他的身份似乎很是不太相符,但是老僧还是毫不顾及形象的狂笑了起来。
“区区如此手段,就敢冒犯魔神大人!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老衲便送你去极乐世界吧!”老僧带着满脸的狞笑,再一次举起了双臂,而那尊魔神也同样高高的举起了六条臂膀,迈开大步朝着李霖神魂扑来。
就在六臂魔神就要冲到李霖神魂面前的时候,李霖眼神之中忽然闪出了一丝戏谑的笑意,一个更大的金印在虚空之中突然形成,出现在了这个魔神的上方,瞬间又凝成了一柄巨斧,夹着万钧之力朝着魔神劈了下来。
原本带着残酷狞笑的老僧当看到这柄巨斧形成的时候,顿时目疵欲裂,在城头上大叫一声,魔神也再一次举起了六臂,试图再次挡住李霖这雷霆一击,空气中猛然又激荡了一次,城墙上的老僧如遭重击一般,突然间七窍流血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张嘴喷出了一道血箭。
而那些正在诵经的和尚们,一个个也都如遭电击一般,纷纷惨叫着痛苦的抱着光头翻滚在地,瞬间就委顿了下去。
营中的李霖肉身忽然间睁开眼,大声喝道:“攻城……”
李霖大军闻令随即如同洪流一般朝着乐安县城冲去,在失去了法力之后,礼佛寺众僧再无一丝斗志,面对着士气如虹的李霖军,可以说毫无抵抗力可言,仅仅不到半天的时间,李霖大军便攻克了乐安县城,乐安县城之中的惨叫声喊杀声整整响了三天才算是彻底平息了下来,这时候城内的活人数量已经不足原来的三成,一大堆没有光溜溜的人头堆砌在城门之外,形成了一座小型的京观,而县城南面的那座看上去有点规模的礼佛寺现如今也早已化为了一堆灰烬。
当礼佛寺的僧众在施法试图借用魔神的力量,来战胜李霖大军失败,并纷纷遭到了反噬之后,这些被礼佛寺纠集起来的信徒们就彻底成了乌合之众,失去了这些妖僧的指挥之后,这些信徒只能回归到一群乌合之众。
所以当乌合之众面对着有组织的军队的时候,不管他们如何虔诚,也只有被屠杀一途,虽然他们为了所谓的护法,进行了所谓的奋勇抗击,最终的结果也都一样,仅仅是半天时间不到,周成便率部攻入了城中,并且打开了城门。
李霖这一次没有怜悯这些受蛊惑的梵门信徒,冷冷的在城外下令屠城三日,只要是城中信奉梵门的信徒,一个不留。
说好的三天就是三天,李霖麾下的兵将们在城中肆虐了三天,当听到了号角声的时候准时封刀,撤出了乐安县城,这时候乐安县城已经基本上化为了废墟,仅剩下城中极少数没有皈依梵门的县民,战战兢兢的从家门之中走了出来,看到了他们以前的县令谢联章的人头,这个时候早已挂在了城门楼之上,微微睁着双眼,没有焦距的双瞳茫然的望着远方,在风中飘动着。
当吴宁州刺史孟晖的信使赶到乐安县的时候,乐安县已经被李霖攻破,虽然孟晖的信使一再要求李霖放过谢联章,但是最终李霖的手下还是把谢联章的人头挂在了城门之上。
孟晖的信使当看到谢联章的人头被挂上城头的时候,咬了咬牙再没有对李霖多说一句,转身便翻身上马,驰出了李霖的大营,带着二十余个护随朝着吴宁州方向驰去。
李霖看着上马离去的孟晖的信使,嘴角又一次习惯性的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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