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皱紧眉心的闷痛一声,随着他那情绪激动的剧烈起伏,那中了枪的心口处,猛地一痛。
看着容霆琛抿紧着削薄的唇瓣,额头上都渗出来了汗丝,郁晚歌惊心的皱起了眉。
这……
“容霆琛,你别动!”
惊慌失措的看着那缝合的心口处,缝合线迸裂开,鲜血顺着肌肤的纹路流淌了下来,郁晚歌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处。
“我说了不用你管我!啊……”
因为他那变得越来越激动的情绪,缝合线连带着皮肉被扯开,鲜血,就像是小溪一样,顺着他的中枪处,“滋滋滋”的流淌下来。
被鲜血彻底染红了她的双眼,郁晚歌已经没有了章法的拿起桌案上的纱布,颤抖着手的往他的伤口处缠绕着。
“容霆琛,你忍住!”
说着,她就像是没了命一样的跑到医疗室的外面,对着满走廊里,喊破了音一样的嘶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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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霆琛被重新送上了手术台,整个人苍白的脸色,在镭射灯的灯光打射下,更显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重新站在为容霆琛手术的手术台旁,郁晚歌的心里,复杂的感觉,比上次来的还要强烈。
努力的平复着自己那乱糟糟的思绪,她轻扯开唇——
“容霆琛,现在,我要你拿你的命,和我父亲的遗产做交换,你……是要我父亲的遗产,还是要命?”
如果说自己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不足以成为他兑换的赌注,那么,她想知道,他的命,够不够成为他兑换自己父亲遗产的赌注。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容霆琛变得不清晰的鹰眸,看见镭射灯下郁晚歌的眼仁是冰冷又麻木的,哪怕她整个人的面部,只有一双眼露出来,他也能感受到这个小女人那随时都会爆发一样的阴骘,冷冰冰的侵染着自己。
“郁晚歌……我记得我说过,我等你拿刀子抵在我心口的那一天!”
尽管他整个人的身上都透着无力的苍白,但是他淡漠的神情,依旧是那没有商量余地的冰冷。
想着自己曾经说过我等着你拿刀子抵在我心口的那一天,他忽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预言家一样,居然能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皱紧了眉心,郁晚歌因为他的话,心弦都是紧绷绷的。
“郁晚歌,有些事情……既然躲不过,我就不打算再躲了,你要拿我命来赌是吗?那我这条不值钱的命,就送你好了!”
咬紧着牙,他将话语冰冷的溢出。
反正他欠她一条命,现在都还给她好了!
“容霆琛,我父亲的遗产,对于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
“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宁可死,也不要交出我父亲的遗产?”
她不懂那些遗产,除了是一些身外之物的钱以外,到底还有什么重要的意义?
他说过的,他不屑于自己父亲的遗产,那么现在又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没有什么为什么,反正我欠你那么多,你现在杀了我,还可以为你自己、为你父母报仇了,不是吗?”
当然了,她现在杀了他,她父亲的遗产,谁也别想得到!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心弦“咯噔”一颤。
而且随着那些话语在她的脑海中反复的出现,她的心脏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她的父母?为她的父母报仇?难道说……真的是他?
“容霆琛!”
郁晚歌尖锐的吼了一声,继而,掬起工具台上的手术刀。
颤抖着握紧着的小拳头,她晃动着那泛着金属色泽的手术刀。
“我的父母……真的是你……”
“对,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感觉到自己心口处失血越来越多,容霆琛遏制着自己,坚决不让自己的话语中,带着任何的心软。
“你……为什么?就因为我母亲破坏了你的家庭,所以你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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