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夏帆身子发软的被推下车,她汗涔涔的小身子,再度被大雨淋湿个彻彻底底。
一直都在大雨中撑着伞的司机,在车子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他足足站了有近一个小时的身子,都快要麻木了。
怔怔的眸光侧偏过,正好落在了夏帆盈白的身子上。
见她是一种身子被冻得发颤的样子,司机想也没有想,走上前去,将雨伞撑在夏帆头部的上方。
“……小姐,您还好吧?”
司机下意识的皱紧着眉,他一个年逾五十岁的男人,再傻,再呆也能知道自家先生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和这位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直都知道自家先生是怎样一个阴晴不定性情的男人,却不想,他对这位小姐居然会这么惨。
之前也不是没有和其他女人在车子做的经历,只是这位小姐,是唯一一位连衣服都没有穿就被推下车的女人。
司机暂时的撑伞,将奔崩离析的大雨,暂且没有打在夏帆的身上。
感受到自己头上有一把伞替她挡去了大雨,夏帆隐忍着又酸又涨的眼眶,抬起头儿——
“麻烦……麻烦您借我您的外衣!”
知道依照方信祁那完全可以把自己凌侮到尊严不剩的手段,他完全不可能把自己的裙子还给自己。
看着这样一个不过可能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司机真的是于心不忍。
点了点头儿,他作势就要脱去自己的外套。
只是,还不等他解开西装的纽扣,车窗倏地被降下来,里面一张鬼斧般阴冷的俊颜,铁青的呈现着。
雨幕堙没的天空下,方信祁姿态优雅的坐在真皮座椅中,指间夹着一支烟。
没有转正脸,他只是微微侧偏了他的脸,透过窗外,冷睨了一下他的眼,看向窗外。
被自家先生投射过来的眸光,看得浑身发颤,司机一时间无措了起来。
他真的好想帮一帮这个女孩子,只是,自家先生那凌厉的像是鹰一样的眸光,对自己完全是一种警告的眸光。
支支吾吾的着说着话,司机的声音完全是颤颤巍巍的状态——
“……方先生,我……”
“要管闲事儿,也要看看管得是谁的事儿!”
截下司机的话,方信祁姿态淡然的吸了一口烟。
随着薄雾缭绕的缠着他的呼吸,他狭长的眸,更加危险的眯了起来。
听着方信祁低缓语调的话,司机莫名的腾升起来了一种不安的感觉,而且这种不安的感觉,就像是抽丝剥茧的蔓藤一样死死的缠绕着他,让他后脊背在大雨中,阵阵发凉。
被甩在大雨中的夏帆,仰着头,完全可以看到司机那紧皱的眉峰下,完全是一种无措的状态。
这个时候,她确确实实需要他的帮助,只是……
深呼吸了一口气,夏帆忍受着自己孑然一身、赤条的屈辱感,摇了摇头儿——
“……谢谢您了,我……我可以的!”
绷紧着身子,她艰涩的想要从地上起身。
却在她还没有半曲着身的瞬间,从车窗里,甩出来了一沓子红色的钞票。
洋洋洒洒的钞票,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在冷雨中,旋转、飘零……
突然砸到自己脸上的钞票,抽的她的腮边阵阵发疼。
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漫天卷地一样的袭来。
咬紧着牙,夏帆站直了身,发了疯一样的对着车窗就要去甩方信祁的耳光。
快一步发现了夏帆动作的方信祁,高深莫测的眸光微闪,在她抬手的瞬间,他倏地升起来了车窗——
“……啊嗯!”
手臂被夹在车框与车玻璃间,疼得夏帆猛然的倒吸一口气。
整个小臂都要被夹-断了一样的痛楚,四肢百骸的充盈在她的每一颗细胞中。
大脑本就是一片昏昏沉沉状态下的夏帆,因为这个撕心裂肺一样的疼,惊得她如同浮萍一样的身子,在大雨中,被打得一颤一颤。
手臂被碾碎的一样的力道,碾的她的手臂,都要脱离了她的身体。
“……啊!”
夏帆的眼眶泛着刺目的猩红,她的大脑皮层,完全是一缩一缩的酥麻感,狠狠的贯-穿着她。
站在一旁,在大雨中撑着伞的司机,皱紧着眉的看着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一幕。
虽然知道这个性情诡变的方先生,会不择手段的对付某一个人,但是这般冷鸷的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还真就是第一次,这让司机硬生生的为夏帆捏了一把冷汗。
“方信祁,你有-种就废了我的手!”
夏帆彻心彻肺的吼着,似乎这样的嘶吼,可以暂且让她心尖都是阵阵翻腾般的疼痛感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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