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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海浪拍打着礁石声,远远的传了过来。从海上吹来的海风,带着大海那特有咸味的湿气迎面而来。坐在车窗边吹着海风的光绪情有些激动。
活了两辈子了,还是头一次去女方家,这话说的有点可怜呀,可事实就是这样。人家女婿上门是去讨好岳父岳母,让人家把女儿嫁给自己。老子这回上门讨好岳父岳母是为了不要挨揍,至少人家的女儿不是问题。在传统的中国社会中,怀有身孕的女子除了嫁给让他怀孕的男外就没了其它的出路。可光绪愁的就是这个问题。后世社会未婚成孕只是一个故事,可如今这年头未婚成孕那就叫事故。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有些想法依然没有被这个时代所改变。婚前同居在自己看来好像再正常不过,大多最后都是奉子成婚。可这年头不成呀,好在自己是皇帝,枣儿是正宫皇后。在不然真要传了出去,那枣儿在娘家可没法子做人了。失误了,失误了。自从光绪接到枣儿发来说他父亲等着他上门挨揍之后,这种想法就不时的出现了。不是枣儿没提醒过自己,枣儿已经说过很多次他想父母了。可自己一忙起来什么都给忘了,终于等到枣儿有孕这才急急忙忙的上门提亲,估计揍可能不会,但被臭骂是少不了的。
都说女婿上门是伸头一刀,为了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早晚也得挨这么一刀。再说老子是皇帝,天下至尊,一个小老头能把自己怎么着。光绪为自己打气。可怎么打还是有点心虚。人家回到古代是影响古代人,到了自己却是被古代人影响。嗨。硬着头皮上吧。
经过三天三夜的旅途,光绪的车队终于抵达宁波府治下的海边的小村庄。夕阳西下。波光粼粼的海浪都被夕阳映照的红艳似火,整个大海如同燃烧一般起伏不停。七月的夏天炎热如烤箱,唯有从海上吹来的凉风缓解这炎炎夏日。今天更是一年中大暑节气,从上海出来顶着大暑的烈日走了大半个白天,这心里的焦躁加上岳父的威胁,让光绪是坐立不安。
总算到了,杨东子早已等在村口,将车队引导进入已经征用的土地上。海边就这点好,没几家子种地。地方空旷的很。皇帝车队中有一辆很大的车,不仅是车高还长。顺着杨东子的指示开进整个军营的最中心,等车停稳后,两侧的车厢壁被手动从中间一上一下的打开。车厢壁打开却依然看不里面的情况,因为厚实的黑色布幔还联接其中。只有里面的人松了口气,等外面的人说车厢壁固定好了,才将面前的桌子推了过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终于可以坐下来歇会了。
这是按光绪的意思建造的,将所有无线通讯设备和电译单位集中到大型的车厢中。以形成可以跟随战车部队进行快速移动的指挥中心和通讯中心。目前这辆还只是第一辆试验车,因为发动机功率目前最大只能达到50马力,又装不下两台发动机,所以装不下想象中的那么多人和设备。目前也只能凑合拿来练练手。如果在现有的两个车队上安上机枪和装甲,再装上军需就形成一个战车编队。人数是一个营800人。
正好借着皇上南下提亲的时间,将所有新式装备顺道测试下。光绪一向是一个节俭的人。
光绪坐在海边看着起伏的大海,还想着一会见到岳父岳母该说什么好。要是岳父岳母非要咬死自己让他们的女儿未婚成孕要揍自己。自己该如何说……愁呀――
“少爷,彩礼已经备妥。可以出发了。”寇连材上前报告来说。
“那就走吧。”光绪爬起来拍拍屁股。
到了清代,汉族民间婚俗基本上包括问名、纳采、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回门等礼仪程序。这种婚姻是依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杨枣儿是汉人,所以在女方家一切礼仪皆依宁波当地汉人礼仪程序。当然了,就现在光绪与枣儿的情况,这问名、纳采、纳吉这些之前的步骤就可以省略了,直接送彩礼纳征、请期。
当然送彩礼也是有讲究的,宁波习俗按女方当事人年纪为依据,一岁用老酒一担,杨枣儿已经20了,这次来没带酒,所以来了20块一年重的金块,后面军士还抬着八身绸缎成衣、一对戒指、一对耳坠、一套头饰、一条勒子及数块各色内衣。金闪闪的摆在扁担两头。光绪不稀罕找媒人,自己来为自己做媒。怀着揣着“龙凤书帖”,“龙凤书帖”中写着结婚的日子――三天后。
“这就是杨家的女婿呀,那些金块是不是真的呀。”路边的妇人不敢大声交谈,只能低头与身边的女伴小声说话。
“我看不好说。都做出未婚成孕这种丑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家。”
另一位妇人说话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被路边警戒的卫兵给听到了,一脸凶像的问道:“你刚说什么?”还把枪给举了起来。
“没有没有。”说话的两位妇人吓的赶紧走开。
光绪没听到,还在兴高采烈的向杨家走去,边走还一边询问杨东子这几日的事情。做为当地知名的读书人,杨家院子里,杨岐山板着张黑脸已经两天了。你有孕在身就在家好好养胎,出去瞎跑什么。昨日上午,枣儿娘要出门买东西,必竟女婿要来,家里总要置办一些回礼品,这此事下人又不会买,枣儿听到非要跟着去。去就去吧,身后跟着一群丫鬟侍卫的也很有面子不是。没想到,娘俩逛到了鱼市。鱼市那鱼腥味多重呀,怀孕的杨枣儿不停的在干呕。民间不是大门大户那样女子不能出门,渔家的妇人需要在男人出海打鱼后挑到市场上来卖。都是过来人,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枣儿怀孕了。这下子。原本还羡慕杨家找了个好女婿的乡亲们看杨家的脸色就变子。就一个上午,整个杨家村都知道了。未婚成孕这可是大罪呀。还是有辱门风的大罪。族老亲自上门问罪,不是有侍卫拿枪顶着。杨枣儿这会指不定已经沉海了。
“他们在说打死谁。”走在路上,对两旁妇人的指指点点听不太清楚的光绪就问了。
杨东子总不能直说,那些妇人正在教育自己的女儿,敢未婚成孕就要被打死的事实。只能违心的说:“估计是说要是自己的女儿嫁不了您这样的男子要被打死。”
“那是。”光绪得意的笑了,随后撇头看了看路边那才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这才屁大点的孩子知道什么呀。”
光绪此刻哪里知道,若干年后当皇帝与皇后未婚成孕的事被公开,无数缠绵后出了“人命案子”的年青男女都会把他给搬出来说事。当年皇上与皇后都是这般这般,晚生不过效仿而已,何罪之有。恼羞成怒的长者只能忍气吞声。当这种风潮最后变的不可收拾之时。于是破坏风俗的帝后二人再英明神武,这也有了一生再也抹不去的污点。
“这就是枣儿家呀。”光绪站在枣儿家门口看了看:“还不错嘛。”
“少爷,该敲门了。”寇连材在一旁小声提醒着。
“哦,哦。”光绪抬起手深呼吸一口气,却转头问道:“就这么敲门是吧?”
“是。”
光绪再次抬起手再深呼吸一口气,却再次转头问杨东子:“对了,日本那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少爷该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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