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朋友,怎么?连坐这儿的都没有资格吗?”韩江说道。
“你喊什么喊?我喜欢站着,不用你管。”张成凤气鼓鼓地冲着张大少大喊道。
“你……你……”张大少被顶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张小猫,咋这么糊涂?连人头都数不清……”冯伯急忙起身打圆场,咆哮道:“张小猫,你死哪儿去了?”
张小猫提着裤子一溜烟儿跑过来,依次看了看冯伯,张大少,张成凤,目光最后落在叶传奇身上,他脸色大变,“混帐,你……”
“费什么话?还不快去加把椅子。”冯伯吹胡子瞪眼地训斥道。
张小猫吓得脸色惨白,赶忙添了把椅子,张语嫣拉着气鼓鼓的张成风挨着叶传奇坐下了。
韩江依旧没有消了气儿,他板着脸,挑衅地盯着那二位赛孟尝,随时大打出手的意图非常明显。
张大少脸色很难看,闷闷不乐地呼扇着折扇不说话。
叶二少则拿捏着酒杯细细观摩,好似发现了远古的古董……
看到气氛如此沉闷,冯伯这只老麻雀一边挠着嘴边的大痦子,一边在脑袋里搜刮着说辞,抬眼看着前方,他顿时有了主意,遂伸手一指说道:“众位,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老夫就不用藏着掖着了,今天借着酒兴给你们讲讲宗门的一个隐秘。呵呵,那是我头一次见到这棒槌山时候的情景,呵呵,来喝杯酒壮壮胆,呵呵,别被吓着了。呵呵,当时那情形,他娘的太诡异了,老夫仅仅瞅了一眼,就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
原本低头垂目,惴惴不安地坐在座位上的叶传奇抬头望去,顿时惊呆了。
眼前一块儿盆地丘陵环绕,其中覆盖着广饶的原始森林。令人震撼的是盆地正中间矗立着一根高耸的石柱子,石柱子下部纤细,上部粗大,果真宛若一根大棒槌突兀地杵在天地之间。其周体黝黑,脚下堆积着犬牙参差的白玉色乱石,二者间产生了极大的冲突和反差。
白练般的九曲河沿着深谷喧嚣着流入盆地,河床变得平缓开阔,河水像淑女般文静地流淌,待得流经棒槌山处,仿佛被一根尖锐的矛头粗暴地钉在地上一分为二,随后重新汇聚在一起蜿蜒着奔腾向远方……这一切展现给人一种不和谐的,暴力的,残酷的视觉冲击。
“……那是十七年前五月初八,当时晴空万里,骄阳似火,可是突然间天气就变了,狂风呼啸刮起,黑云泼墨般笼罩天幕,一种压抑,恐怖的气息从天而降威压着朝天城,所有人都感到惶恐不安,有如世界末日降临……突然,大地剧烈地颠簸了一下,接着传来一声巨响,声音震耳欲聋,百姓们皆被天威震慑得魂飞天外,匍匐在地,随后,倾盆暴雨从天而降……那场雨是老夫这辈子所见过最痛快的一场暴雨,一直下了一个月。朝天城这些年来雨水稀少,老夫估计就是因为那一次下的过猛了……”
冯叔脸色凝重地看了几个小辈一眼,看到他们皆听得聚精会神,他满意地挠了挠嘴边的大痦子,接着讲道:“天降异象,必有不同凡响的事情发生。九大长老马上汇聚长老堂,大长老命令稽察司所有人员全部出动,有如撒网般搜查起来。当天晚上,有消息反馈回宗门,大长老即刻带领霹雳,三长老和八长老,以及近千名供奉连夜出发,老夫有幸也在其中……”
“……那一夜雨暴风疾,寒意沁入骨髓,我们一行人赶到这里,驻足往那里一看,呜呼啊!所有人顿时有如雕像般一动不能动了。当时,老夫感觉着脑袋“嗡”的一声,好像被斩首了一般没有了反应,心脏“咔吧咔吧”,仿佛被猛兽一口叼住不停地撕咬,身子“嗦嗦嗦嗦”,有如筛糠般哆嗦个不停……”
说到这儿,冯伯猛地使了招大鹏展翅跃出了凉棚,他这个突兀的动作顿时惊得众人纷纷站起身来。
老人家蹦到一块儿空地上,手搭凉棚目测了同棒槌山的距离和角度,随后左行三大步,后退二小步,站定后斟酌半晌,最后重重一跺脚,肯定地说:“没错,当时老夫就站在这个地方……”
这个关子卖的不可谓不小,韩江,张大少和叶二少毕竟年轻人心性,遂异口同声地问道:“后来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小贴士:正文发文至今整整一百章,点击收藏惨淡,笔者越来越没有信心,想知道有人看吗。特于此问一声,有吗?请告之,一点鼓励,谢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