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话,秦墨扬顿了顿,遂即摇了摇头,“兄长,不可能,母亲是不会见她的,这么些年,母亲从未有提过见她的意思。”
秦云凌叹了叹气,知道秦墨扬不信。也不会同意,之所以白日提早同洛景钰提了,是他有把握能将秦墨扬说服,“阿扬,你觉得,母亲从未提过,是真的不想见么?”
秦墨扬这次倒是真真切切的顿住了,这个世上,哪有母亲不想见自己的孩儿,而这么多年未见。不过是被现实所困。
想着,她却想到,母亲时日无多,若是等闭眼的那天仍是未有见到。此事是否变成了她一生的遗憾,即使到了黄泉路上,也会一直记着的,可她又怎能让母亲会一直记着别人。
方才秦墨扬的脸色还有些铁青,此时倒是比方才好了太多,态度也稍微缓了缓。语气有些闷道,“我听兄长的。”
秦云凌看向秦墨扬,她的性格他了如指掌,若不提前说清,指不定明日会出什么样子,因此他便道,“阿扬,远来是客,若是你在府中刁难她,母亲也会知道的,更何况你还要想方设法那个带她见母亲不是?”
“阿扬,你知道母亲是多么期待这一场会面,母亲最疼你,你定不会让母亲的期望变砸,对么?”秦云凌惴惴教导。
秦墨扬并非不懂事的人,之前在昌平侯府攒着一肚子的气对着洛容婉,也不过是因着母亲,如今为了满足母亲的愿望,她就算拔光了身上所有的刺,也是无所谓的。
想着,她便规规矩矩道,“兄长,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秦云凌见事情说妥,便道,“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养好精神应付呢?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不过用心在别处,总能发现她的好。”
秦墨扬摆着脸,不愿再听秦云凌说话,她发现,兄长总爱替别人说话,尤其是她讨厌的人。
不过,秦云凌自然不会替她喜欢的人说好话,毕竟也不过是更喜欢而已,没什么成就感,若是能将讨厌的说成喜欢的,这才说明他口才不错。
不过他好好的一个正将,竟然要练口才,又不是文官,何必同文官抢饭吃。
第二日来得及快。
不过因是冬日,天明的晚,加上天气又冷,因此能不出门的便不出门了,不过镇国将军府倒是既有诚意,想着这天寒地冻,遣过来的马车里面加了暖炉,且处处铺陈华贵。
容婉带了白瑶上了马车,白瑶自发的从暖炉上烧了些热水,倒了杯水给容婉,也因着又热水,再有马车之中的暖炉,这天倒是也变得暖和起来。
洛府同镇国将军府离的稍远了些,因此一来一回,等走到镇国将军府之时,已是许久过后了。
容婉同白瑶进了门,一路随着前来相接的婢女带到了内院,而秦墨扬同那日所见面容一般张扬,不过面色稍显苍白,也能看出她这两日并没睡好。
见容婉走进门来,秦墨扬便站起身,走到容婉面前,面上堆着一副笑,看起来几位勉强,“洛娘子来了,坐吧。”
容婉没有客气,直接便坐到了一旁,不过如往日一般的沉静,只是对这秦墨扬问道,“不知秦娘子请我过来有何事相商?”
容婉话说的委婉,但追根究底便是提醒秦墨扬她要道歉的事,秦墨扬方才堆起的笑颜如花此刻却是溃然崩塌,不过是片刻,脸上又挂起那副若有似无的笑意,容婉看着却微微的皱了皱眉,只看这一点便能看出,其实秦墨扬是不会专门为了道歉而请她过府的。
只不过此时此刻,她并未有其他想法。
容婉不过是顿了片刻,便听见秦墨扬道,“前几日在昌平侯府对洛家娘子出言不逊,是我的失误,因着对此事不清不楚,便妄加猜测评论,因此还请洛家娘子能原谅我。“
容婉自然不是揪住不放的人,因此只是颔首道,“秦家娘子误会了,我并未放在心上,秦家娘子放心好了。”
这般爽快除了将此事了结之外,她倒是想知道秦墨扬后面放的是什么花招。
却未意料到秦墨扬长了一会儿苦肉计,针对她母亲的病情来了一番哭诉,以助于能博得她的同情。
其实容婉有些面冷心冷,因此对秦墨扬的这番作为看在眼中,却不为所动。
等秦墨扬哭够了,容婉这才出声安慰了几句。
接着便听秦墨扬继而道,“家母为有病痛之时,也愿同家父对弈,后而听阿娆说,昌平侯府人夸过你棋艺甚好,因此,我边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洛家娘子你能答应。”
果真是兄妹二人,说什么都有相似之处。
洛容婉顿了顿,没有着急答应,只是道,“有何事秦娘子不如直说,若是我能帮上忙,自然是会帮的。”
秦墨扬也不会那般急功近利,见容婉一点点往自己所预料的事情顺序发展,已是极为难得,因此这次更是说的小心翼翼,怕会出差错一般。
“是这样,家母爱才,听闻洛家娘子棋艺高超,因此还请洛娘子同我对弈一局,让我娘亲高兴高兴。”
等秦墨扬这般说完,害怕不能使容婉顺其而然的接下,便微微低过头,看起来像哭泣的模样。“我找过许多郎中,但郎中都说母亲无几日好活,母亲的心愿,我也很想帮她达成,你能帮我么?”
容婉见秦墨扬的这番模样,表现的越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只可惜正是这种表现有些过头了,容婉并没有拆穿,看起来真真假假,真假参半,可容婉在心中觉得,秦墨扬说的是真的。
她突然想起在昌平侯府慕容玉娆对她说的话,便知道秦墨扬家中母亲的病情了。
因此这种苦肉计,她还是接受的。
因此便点点头,“若是不打扰将军夫人休息的话,我愿意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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