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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耀椒房,花枝弄绮窗,门悬小帨赭罗黄。绣得文鸾成一对,高傍着五云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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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爱她,他想。并不仅仅是牵肠挂肚这样简单。
他抱紧怀中柔软却冰冷的身体。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因她的欢喜而雀跃,因她的悲伤而凄怆,甚至还不够。
在她这样难过的时候,他恨不能将她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样无论全世界有多少人离弃她,至少他还在这里。
呵,这个小女人……这么些日子,他竟然对她产生这样强烈的情感。
情感催生渴望,而渴望一但升腾,就难以抑制。也不知道是怎么开的头,他好像吻了她湿凉的长发、她秀致的耳廓,然后是纤长如白天鹅的颈,最后捧住她的脸就紧紧封住了她的唇。
她唇上还有泪水咸涩的味道,可他还是觉得甜,甜到上回在路边那样一个让他回味至寝食难安的吻现在看来根本只是囫囵吞枣。
她的唇~瓣像夏天藏了蜜的美人蕉,他就半跪在沙发上,闭着眼与她辗转厮~磨,像个贪食的孩子,恨不得一口将蜜糖吃掉却又舍不得,只得小心翼翼地舔和吮。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在最初的忘情之后隐约感觉到她本能的抗拒,却扣紧了她的后脑不让她退离。她的身体轻而软,实际是没有多少力气与他抗衡的,尤其在他的舌攻城略地之际被她不经意地咬了一下之后血液都几乎沸腾了,往前一压她就已经被抵在沙发靠背上任他为所欲为。
他希望这个吻没有边际,可他去解她上衣纽扣的时候切切实实感觉到了她的挣扎,她含糊地在他唇~间说不要……
他终于停下来,扶住她的肩膀,“别哭了。”
她哭了吗?念眉抬手,果然摸~到脸上的湿痕。其实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哭,最近发生太多事,哭泣几乎成为一种应激反应。
她坐在那里,衣衫不整,眼泪源源不绝地流出来,脸上只有嫣红的唇还有点血色,让穆晋北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他别开眼,调整了一下呼吸,“今晚我喝了点酒,没办法开车送你回去。现在还不算太晚,我打电话给舒乐,请她过来接你,你今晚住她家去。陈枫出差了,你们姐俩刚好做个伴儿。”
念眉没想到他突然冷静下来作这样的安排,连忙说:“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蹙眉,“你这样一个人我不放心。或者你住不走也可以,洗个热水澡就可以睡觉,但我这儿没有女人换洗的衣服,也没有第二张床。”
以前多坦荡,在酒店房间里他逗逗她,听她唱完曲儿就睡觉,一个在里间一个在外间,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不同了,他对她有男人对女人的感情和念想,怕半夜失眠管不住自己,梦游也要到她床边再好好吻她一回。
念眉的手还揪着衣襟,听他这样一说,脸色绯红,说不出话来。
他很快给舒乐打了电话,他们住的离这本就不远,开车过来不过十来分钟。
念眉整理好头发,随意挽在脑后,但身上还是湿的。穆晋北找了一件自己的衬衫给她,“先去把这个换上,湿衣服穿在身上要着凉的。”
“我不冷……”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要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她只得飞快地拿过衣服进了浴~室。
想当然尔,衬衫还是太大。穆晋北是东方男人特有的颀长结实,身量高大却不夸张,可是修身的衬衫穿到女孩子身上还是宽大得像戏服。
她很聪明,宽大下摆没有扣紧,拉到腰间打了一个俏皮的结,只是葱白一样的指尖从长长的袖口露出来,像极他第一次见她时捻在掌心的水袖。
舒乐打电话来说到了,她有些荒神,于是他走过去,低头帮她将袖管卷高。这样她看起来只是有些嬉皮,仿佛那就是她自己的一件衣裳。
都说女人穿男士衬衫格外妖~娆性~感,别人怎样他不知道,但这一刻念眉站在跟前,他竟艳羡起那件单薄的衬衫。
“谢谢你。”她向他道谢,“上次你的外套还在我那里……”
“没事,债多不愁。改天你方便的时候再拿给我。”
她唇角弯了弯,算是他今晚见到她唯一的一次笑容。
他拿过茶几上的合同径直塞进她随身带的挎包里,轻拢了一下她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出去。”
舒乐已经坐在楼下的车子里等,一见他们俩这样出现,就暧昧地挤眉弄眼朝他们笑,“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明明都夫妻双双把家还了,又半夜三更叫我来接人。喂,我说二北,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
念眉有些尴尬,“乐乐,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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