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默看了看天花板，“在医院。”
“我知道在医院！”丁千尧压抑着满腔怒火，‘我要的是具体位置！“
“……”于默挑了挑眉，神色有些不可自然地干咳几声，“哪个医院吗……这个我还真是没注意……”
丁千尧只当他在开玩笑，他强忍着熊熊燃烧的怒火，憋着气道，“于默，你不说我也会自己查得到！”
然后直接气冲冲的扣断电话，拿出笔记本打开，噼里啪啦的开始敲键盘。
于默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默默把手机放回原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顾少现在急需静养，连站起来走路都不行，怎么能让千尧他们打扰他？
顾北笙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他脑袋还很痛，可意识却恢复了很多，思维也清晰不少，唯有胸口间的那股钝痛还驱之不散。
于默一直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看他睁开深邃如渊的双眼，忙凑过去，“顾大少，你醒啦？”
顾北笙目光扫了扫他，冷淡到没有情绪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他终于不再痴痴愣愣地望着自己，而是正常开口说话，于默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去，“那天半夜我正好路过，看到你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我就把你带来这里了。”
顾北笙也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眼神沉了沉，撑着身子坐起来。
于默忙去扶他，“顾大少，你这次可千万别再意气用事自己起来啊，当心身体，你身上好多伤呢，特别是你脑袋。”
顾北笙能感觉到自己脑袋上缠了一圈圈的纱布，他却并不在意，“把我衣服拿过来。”
“你要出院？”于默看出他心思，生怕他像第一次醒来又栽倒下去，阻止道，“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不能随便乱动。”
顾北笙拧眉，不耐扫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唧唧了？”
于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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