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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
孔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境里，她从床上醒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正下着白茫茫的大雪。
她穿好衣服走下楼，看到雪白的地面上铺着一条长长的红地毯，她懵懂的随着地毯一直往前走，离开了公寓楼，循着红地毯来到附近的一条河边。
原本是长着绿葱葱小草的河岸边满满都是一片雪白，地毯到这里便没有再延伸，而她也停下脚步，怔怔望着对面的两个男人。
两个几乎长得差不多的男人，是顾北笙跟陆乔南。
她看着顾北笙拿着一把漆黑的手枪抵在陆乔南的脑袋上，低沉宛如地狱发出的嗓音道，“离开她，别再纠缠她。”
陆乔南嘴角噙笑，挑唇反问，“凭什么？”
“她是你嫂子！”顾北笙俨然如寒冬腊月一般的口吻冷声说。
陆乔南毫不在意，“那又如何？”
“你知道你是在****？喜欢上自己的嫂子多么违背天理，难道你不知道？”
“我不在意。”
“我只说最后一次！”顾北笙举着的手枪用力抵在他脑袋上，“离开她。”
陆乔南张开双臂，清俊的容颜微笑着，“开枪吧。”
“别以为我不敢！”顾北笙双眸阴鸷，狠戾的缓缓扣下扳机。
孔唯双眼无限扩大，心脏凝滞住。
当她想叫出来，想要阻止，顾北笙却先开了枪，“碰”的一声，震撼着她的耳膜。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陆乔南，就那么倒了下去，倒在地上上，吐出了血，一地的血，他侧过头，含笑望着她这边……
“不！”猛地，孔唯从床上挣扎的倏然坐起身，浑身被惊出了冷汗，双唇血色尽褪，胸口起伏跳动的频率加大。
旁边的刘妈见她醒过来，忙坐到她身边关切问，“少奶奶，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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