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角于梢瞥见他探头探脑一副做贼的样子，冷冷的两个字，“进来。”
看自己被发现了，顾景容收回抓在门框边的小手，穿着棉绒天蓝色睡衣，趿拉一对小毛鞋大方走进去，“爸爸。”
“什么事？”顾北笙目光不离手中的文件，棱廓深邃的俊脸微垂，深如渊的眸子没什么情绪。
顾景容小身子趴到对面的沙发里，一副有要事相谈的郑重模样，侧头凝向书桌后的男人，“你能不能过来坐？”
对于他这副大人一般郑重架势，顾北笙视若无睹，不疾不徐翻过一面纸张，“有什么屁话快点说。”
顾景容实在太了解了他了，一眼就发觉到那男人今天心情好像不怎么好，他开始有点犹豫，一对小手纠结握在一起。
迟迟不见那边有动静，顾北笙侧眼斜他一眼。
顾景容接收到他略微不快的目光，抿下小嘴，不确定的慢慢道，“有个秘密我想告诉你。”
对于一个四五岁的小屁孩所谓的秘密，顾北笙表示没多大兴趣，放下文件夹，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对面的小人儿，随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
顾景容知道他在等自己说下去，忽然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忧伤的说，“爸爸，我好像不能只爱你一个人了。”
“……”
“我好像跟刘凯明以前说他喜欢上我们班里一个女孩子一样，我也有喜欢的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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